"我不要钱。"

宴时昼像是看穿他一般,打断他的话,微微偏过头,躲开了对方的安抚动作。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摸他和摸小狗一样。

主人可以宠爱小狗,也可以随时丢弃小狗,可小狗只能留在原地,除了等待主人回家,什么都做不了,哪怕在主人衣袖上闻到了其他小狗的气味,也只能呜呜两声自己咽下。

因为主人知道,小狗只要被轻飘飘地几下抚摸,就会再次摇起尾巴,心甘情愿做那可有可无的小宠物。

虞礼书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眼中浮现几分懊恼。

不是这样的。他想过要用心准备礼物给时昼的。

原来到了最后,他自己也变成了曾经所不齿的"大人",总想着用钱来打发一切。

他有些无措地想要搂着宴时昼道歉,"时昼......"

却发现曾经小小一只的宴时昼,如今需要他微微踮起脚才能抱住肩背。

宴时昼低下头,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托住虞礼书的腰,带到自己身边,近到他的长睫划过脸颊,荡起一阵细微痒意。

"陪我去K国玩吧,哥哥。"

他面无表情时,笑唇亦显得甜美而嘲蔑,眼底是浓郁的化不开的黑,在得到虞礼书肯定的回答后,迸射出一道妖异的冷光。

"好,好,"虞礼书连忙点头应下,生怕他又赌气咬人"你说了算。"

冷淡矜贵的男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像是露出肚皮一般,柔软而脆弱。

轻嗅着怀中人身上的冷松香气,宴时昼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爱怜的叹息。

"哥哥,去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