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对着宴夫人说的,他的手藏到身后,手背上有一排清晰的牙印。
宴时昼却眨巴眨巴眼睛,哭得更凶了。
"啊呀,"宴夫人尴尬地摸摸虞礼书的头,"没事,没事的,时昼这孩子就是水做的,就知道哭,不是礼书的问题。"
方女士笑道:"这不是随了宴夫人吗,水灵灵的美人生下个水做的小儿子。"
众人皆笑,气氛再次回暖,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不过是今日最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只有虞礼书气得跑走了。
坏弟弟。
坏宴时昼。
再也不跟你玩了。
宴时昼从宴夫人身后探出头,看着虞礼书离开的背影,小手攥成了拳。
68 是我珍惜的东西
虞礼书不再愿意和小宴时昼一起玩,对方却先缠上了他。
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目光永远落在虞礼书身上,要想赶人,他就哭个不停,要是不搭理,又杵在那里烦的不行。
齐魏见了他,就问:"今天你的小尾巴没来么?"
时间一长,虞礼书也有些烦了,他直接堵住宴时昼,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宴时昼看着他,漂亮的小脸看起来有些委屈,声音也软软的:"今天是你的生日。"
"所以呢?"虞礼书问。
他不喜欢过生日,每到这一天,就会有一堆不熟的大人带着儿子女儿来庆祝,谈笑谄媚,喧闹不停,而他要做一天的小演员,周旋其中。
宴时昼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到虞礼书手里。
"生日快乐。"
虞礼书张开手看了一眼,草莓味的,包装纸上印着厂商,是很昂贵的进口糖果,但与大人们送的珠宝名表比起来,显得十分寒碜。
"你,你喜欢吗?"
小孩仰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期冀,又在虞礼书冷淡的目光中逐渐破碎湮没。
他咬住唇,失落地垂下头,小孩子的喜怒哀乐全部写在脸上,"那我今天放了学可以去找你玩吗,哥哥?"
虞礼书皱着眉,没有说话。生日会冗长无趣,有什么好玩的。
宴时昼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司机从车里走过来,带走了他。
到了下午,来参加生日会的是宴夫人和宴时胤。
心中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失望,虞礼书每天被宴时昼缠着,今天生日会却没见他来,竟生出一股莫名的不爽。
陌生的孩子们包围着他,或笨拙或早熟地搭话,新奇贵重地礼物送了一茬又一茬。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生日比往年更令人烦闷了。虞礼书默默想道。
"给你的。"
宴时胤走过来,冷着脸把宴夫人替她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他,没说生日快乐。
再昂贵的礼品,在大人眼里不过是一串微不足道的数字,是用于换取虞家入场券的筹码。
虞礼书礼貌地道谢,在宴时胤转身离开时,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时胤姐姐,"他微微别过头,有些不自在,"宴时昼今天没有来吗?"
宴时胤不喜欢宴时昼,酷酷地双手抱臂站在那里,说他不来了。
或许是虞礼书的情绪过于明显,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今天母亲约了医生,他去拔蛀牙了。"
拔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