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先生,"江娩眠选择了一个相对疏离但不冒失的称呼,"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和您做一笔交易。"
"我希望您能和我结婚。"
安星:!
她悄悄放下准备敲门的手,端着咖啡往后退了两步。
"......"
虞礼书感觉自己的右眼皮轻微**了一下,他看着江娩眠紧张般攥紧裙边的手和逐渐坚定的双眼,有些头疼。
他换了一个更加后靠的姿势,试图减轻这场谈话的博弈感。
"江小姐,我今年二十九了。"
他的容颜依旧俊美出尘而不见岁月痕迹,但举手投足间已是成熟男性的魅力,江娩眠低下头时刚巧能看到他熨烫得体的西服裤脚和锃亮奢贵的皮鞋。
她咬了咬唇,说:"这是虞总的优点。"
他们之间差七岁,但在这个圈子里,老夫少妻最为常见,如果江娩眠一定要选一个和裴律珩势力相当的人保全自己,英俊绅士的虞礼书在一众大腹便便的老总中无疑是最优解。
江娩眠自问,如果能和虞礼书结为夫妻,哪怕是相敬如宾,也是极为幸福的。他工作沉稳,尊重女性,洁身自好,情绪稳定,如果做丈夫能够评分,那虞礼书就是唯一那个一百分。
何况......
江娩眠看着眼前清冷而矜贵的男人,他的领口只解开一颗扣子,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上是清晰而完美的下颚线,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殷红的薄唇和高挺的鼻梁之上,那双深黑色的眼眸里熠着微光,落地窗漫入的暖阳都显得黯然失色。
所有人都知道虞礼书生的极好,但他的好和宴时昼不同。
如果宴家少爷的脸蛋诱人堕落的鬼魅,那虞礼书便是远在云端的天神。
聪明的人会远离宴时昼,而恶劣的人会肖想虞礼书。
江娩眠不是那个恶劣的人,但虞礼书于她而言是裴家这片苦难海上唯一的浮木。
女生染上期冀的眼神对上虞礼书,他沉思片刻,给出了一个折衷的回答。
"很抱歉,我不能和你结婚,但这不是因为你不够好。"
他的音色很好听也微泠冽,但说出的话仍然得体:"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但是,现在结婚对你来说不是一桩划算的事。"
剩下的话他没有挑明。裴老爷子死前,只要江娩眠不出差错留在裴家,总能从裴律珩手中分一杯羹,但若此时成婚,以裴家的古板迂腐,她就成了泼出去的水,彻底被踢出遗产角逐游戏。
江娩眠是个聪明的姑娘,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但她亦是迫不得已。
"我......没有强迫虞先生应承这件婚事的意思,"她垂下头,像只沮丧的小兔子,"如果不能结婚,订婚也可以......我保证会在结婚前退掉这门婚事......"
没有听到虞礼书的回答,江娩眠咬了咬牙,抬头说道:"其实,裴律珩手里,有我的把柄"
虞律珩看着她泛红的眼睛,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在耳边炸开。
20 是他一味纵容,步步退让
虞礼书从待客厅走出来的时候,眉眼染上一层威严与冷肃。
"虞总?"
安星想叫住他,只听得一句"今天的会议取消",便见他往电梯门走了。
她疑惑地扭头,透过玻璃看到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