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同沐雪,共白头?”
微风拂起沾雪的碎发,那双如有璀璨星辉的眼睛中倒映出漫天飞雪与他一人。
虞礼书没有说话。
“先生,您的目光要饱含爱意,就像您的爱人看您一样。”摄影师提醒道。
虞礼书回过头看了摄影师一眼,淡漠的双眸与轻抿的薄唇比身后的霜雪还要冰冷。
宴时昼轻笑一声,笑声飘进风里,与风般戚戚,他捂住虞礼书的眼眸,隔着手背亲吻。
“对!这样很好!”摄影师先是出于对场景艺术的追求,激动地喊了一句,随即又意识到这是婚纱照,有些遗憾,“可是爱人要有双向奔赴的感觉,您能明白吗?双向奔赴!而不是一个拉着牵引线的人和一个漂亮木偶,要让看到这张照片的人感受到爱!”
仿佛被戳到痛处一般,宴时昼的面容有一瞬间的阴戾,他贴在虞礼书耳边,小声说:“听到了吗哥哥,你得主动吻我才对。”
他觉得有些难过,可恼怒之下,有些话不经脑子便蹦了出来:“这些是明天婚礼上要放的,哥哥不好好拍,就换成床照怎么样,嗯?”
虞礼书的身体想被雷击中一般,浑身僵硬,唯有碟翼般的长睫震颤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
“让A市那些名流贵胄,都看看光风霁月的虞总,是怎么在我身下哭得连话都说不完整的……”
宴时昼没有刻意放低音量,明明感受不到寒风,虞礼书却觉得自己有些耳鸣,他什么也听不到了,仿佛那些惊诧、轻蔑、嘲笑的视线就落在自己身上。
好恶心。
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