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谈的条款已经谈妥,还免费看了出豪门情仇,沈南音拎着包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虞礼书。

“虞总您慢慢吃,我先告辞了。”

高跟鞋在木地板上一下下敲出声响,打乱了虞礼书的呼吸,当沈南音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双目紧闭,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哥哥。”

带着冷意的质问声砸了下来:“什么叫没有结婚?”

宴时昼气极了,一时间忘记了虞礼书失忆一事,口不择言地冷笑道:“哥哥那日在教堂里与我合为一体了,哭着说我爱你,你也爱我,忘记了吗?”

虞礼书双眼微睁看着他,无法想象自己做过如此不知羞耻之事。

“你疯了吗?我们都是A国人,两个男人根本不可能结婚!”

话音刚落,他心下已然后悔,因为宴时昼的脸上凝出一抹阴测测的笑意。

“哥哥说的对。”宴时昼不怒反笑,亲昵地替虞礼书整理着略微凌乱的衣领。

他的态度阴晴不定,虞礼书心下敲着鼓,比起宴时昼发脾气折磨他一番,这样悬而未落的刀刃挂在头顶,更使他心中忐忑。

“我们现在是A国人了,这婚还得再结一次才行。”

宴时昼轻轻摩挲着他光滑的无名指,那里空空如也,这可不行,所有人都需明了,虞礼书是他的。

“你不要太过分。”

虞礼书隐约猜到了他的想法,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屈从承欢于宴时昼,完完全全是为了林竞思,可这事闹到结婚,虞家刨根究底查出些什么,为了阻止这件事,只会拿林竞思开刀。

宴时昼轻笑一声,手背滑过虞礼书的面颊,“哥哥觉得,这事是由哥哥说了算么。”

只要是他想要的,哪怕将虞礼书敲晕了绑到婚礼现场,用刀架在林竞思脖子上逼着他完成婚礼,也在所不惜。

可想到虞礼书看着林竞思眼神悲哀的模样,他又烦躁不已,仿佛林竞思才是婚礼的主角。

虞礼书的脸色几经变化,最终颤着唇说道:“除了结婚,什么都可以,不要让虞家知道这件事……”

话说到这里,宴时昼总算明白,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关心林竞思的安危,连一分一毫自己的情绪都未掺杂。

说不结婚时,他心里想的是林竞思,说做什么都可以时,他关心的还是林竞思。

宴时昼的笑意逐渐从脸上褪去,他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富有节奏的声响,其间间隙与他转动蝴蝶刀时别无二致。

一声声落在虞礼书的耳边。

若是熟悉Leviathan的人,便知晓这是他行动之前的某种审判仪式,刀刃停止之时,声声见血。

在虞礼书近乎祈求的目光中,宴时昼停下了动作,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动作用力到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指痕。

“哥哥,宝贝,我的阿鱼,你听好了。”

方才还柔情蜜意替他拭去唇角糕点的青年,眼底一片狠戾,“你犹豫一秒,林竞思就多挨一刀。”

他单手将虞礼书的手机抽出来,点开了方女士的联系方式,按下拨通键。

在忙音响起的间隙,宴时昼将手机贴近虞礼书耳边,微微歪过头,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如果他那张皮囊被撕烂了,哥哥也就不会对他念念不忘了吧。”

虞礼书的脸色骤然惨白,他的嗓中像堵了一块棉花,发不出任何反抗的声音。

几声忙音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传出方女士的声音:“礼书?”

她似乎有些惊喜,毕竟虞礼书成年之后,除了必须的节日问候,就很少给家里打电话了。

“……母亲。”

虞礼书听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