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那般清冽动听,反而有些沙哑。

“时昼他,是个很脆弱的孩子。”

他垂下眼眸,逐渐回忆起以前的事。

“小的时候,他很孤僻,不爱和人说话,周围的人觉得他不正常,他听多了这种话,就更不愿意和别人交往了。要我带他去做心理咨询,把他当作有心理疾病的人,我做不到。”

“他患得患失,只要有一个喜欢的玩具,就整天带在身上,有一次不小心丢掉了,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一个月。宴家真的孩子回来了,他就好像丢掉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这么反常。”

“等这段时间过去,他会改的。”

安星见他听不进去,有种自家的白菜非要跑到猪跟前找拱的感觉,“虞总,至少您找个专业人士转述一下,听些建议帮宴少爷找找缓解方法,再说,心理问题不是不正常,只是需要疏导,咱们不能讳疾忌医。”

虞礼书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安星知道他动摇了。

她连忙转了一串手机号给虞礼书,“这位是我在H大的师兄尤里,现在在M国做心理治疗方面的研究,您有空可以向他咨询一下。”

安星是一片好心,虞礼书自然没有再拒绝,他存下了电话号码,轻声说了声谢谢。

又等了半个钟头,医生从二楼卧室走了下来,脸色还算轻松:“虞先生,我们对宴先生所有伤口都做了消毒和包扎处理,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只要好好抹药,不会留疤的。”

“辛苦您了,”虞礼书站起身来,亲自把医生们送到门口,“麻烦您开最好的药给他,所有费用在安秘书那边清算。”

安星也跟着一起出门,临走前又说了一句:“虞总,您记得给尤里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