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书,你都十二岁了,怎么还欺负弟弟?"

“够了,你回房间去。”

躲在妈妈身后的宴时昼露出圆溜溜的眼眸,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被母亲训斥。

这也是他的记忆么?

虞礼书睁开双眼,心中没什么情绪起伏。

他失忆的三年里,只想起一丁半点零星的回忆,全部都是关于宴时昼的。

可怕的宴时昼,幼小的宴时昼,哭泣的宴时昼,流血的宴时昼。

一幕幕,一段段,像拼图一般,拼贴出他人生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