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他觉得挺稀奇,有点儿好笑,凑过去边逗边看,“咱们旺旺女士还会委屈呢?”

岑晚躲他的脸,把头扭过去,用屈起的指节揩眼角。

原来有人替自己撑腰是这种滋味儿,她感动又心酸,不好意思告诉钱缪,怕他太得意,也怕他瞧不起。

其实她刚刚在大家都涌进洗手间的那一刻很害怕,虽说钱缪尽心在岑家人面前演好「性情乖张的丈夫」是她授意的,可是如果他真的和别人一起指责自己的话,岑晚真的无法想象,到时是有多么无助。

好在,钱缪无条件站在了她那边。

“过来。”他声调愉悦,拉她的肩膀

“干嘛!”岑晚还是有点儿想哭,不想理他,别着头恶狠狠说

“过来,大委屈宝儿。”

钱缪笑着,强势把她胳膊拽过来,手臂穿过椅背的缝隙,环着肩膀抱住。

“就你这德行,跟真挨欺负了似的。”他一下一下扶着岑晚脑后的头发

“她欺负得了我?!”她鼻音嗡嗡着叫嚣

“嗯,那不能够。我媳妇儿多厉害呢,都厉害哭了。”

“你闭嘴!”

……

……

余光里的钱缪又看了她一会儿,才把脸转回去,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