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岑晚走过去,硬邦邦地说

钱缪还是笑,只不过牙收了收,“高兴。”

她愿意出来,愿意跟他说话,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诶,岑晚。”钱缪略尴尬地叫岑晚,清了清嗓子,认真说,“我为那天的事儿郑重向你道歉,我不应该不经过你同意就……就亲你。那天有点儿昏头了,当然,什么都不能当成借口,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他们很少这样站着说话,岑晚仰着脖子看他觉得好累。钱缪一直这么高吗?她怎么没发现,什么时候长个长这么快?

外边儿是挺冷的,岑晚一阵一阵的心悸,哆哆嗦嗦从生理到心理都不舒服,很异样的感觉。

岑晚敏锐地提取了关键信息,钱缪说他道歉的原因是「没有经过她同意」?

“你要是还不高兴,你就骂我,再让你踹我几脚。”他在嬉皮笑脸和诚恳严谨之间来回跳转,“我这心里挺不好受的,好几天没睡好觉了都……”

他后面半句声音渐弱,半真半假,怎么个没睡好,只有自己知道。

“所以你确实是想亲我吗?”岑晚顾不及多想,迎上他的目光问

给钱缪听傻了,先是一愣,后是一“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岑晚这么生猛的大直球,像是LOVER一脚猛踹进胸膛里,倒抽口气,冷飕飕的风灌进肺里,开始咳嗽,咳得脸红,咳到笑出来。

钱缪眉眼弯弯,手虚掩着嘴唇,却内心敞亮道,“是啊。”

当下愣住的人换成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