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了……”

“他一定能看到的,在天上看呢,你不是说爷爷是神枪手吗?那肯定眼神儿特好,什么都看得清楚。”

“……你知道吗,刚到多伦多的时候,有一天我去医院给爷爷送饭,病房门上有一条玻璃,我要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爷爷在哭……”钱缪哭声渐大,间隙里吭哧着嘲讽地笑出来,“他在哭……哭的像我现在这样,我不敢进去,下楼跑了两圈儿,下大雪呢……”

这个画面对钱缪触动太大了,可是她一直埋在心里,跟谁也没提过。

他没法告诉钱知洲和缪茵,怕他俩知道了心里更不好受,压力太大。他也没法和他的哥们儿们吐槽谈笑,对于听的人只会感到沉重和负担。

钱缪现在抱着岑晚,不知怎么就竹筒倒豆子全都讲了。

“旺旺,你说他有多伤心呢……我爷爷,我爷爷那么好……”

岑晚沉默不答,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两腮都咬僵了才忍住不哭。

“怎么不吱声儿了?”钱缪哭过一阵,缓了口气问

“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她懊恼地实话实说

“笨。”钱缪叹气,还带着哭腔,直起身子的时候用手背擦了脸,“那你回来干什么?”

她回来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岑晚把他的两只手牵过去,十指扣紧,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