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镇定如常,甚至能闲聊几句夜宵准备订哪家外卖。
钱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后背升起来靠着,他向来说话中气十足,两年多不见,倒是虚浮了不少,可还在说笑。
钱知洲和缪茵坐在旁边,钱缪站着,正举着自己手机拍照,岑晚走近才发现,他是在视频通话,画面那一端是大伯钱知屹。
钱知屹由于身份特殊,在东湾“疗养”无法归京。
钱缪用后置摄像头对准爷爷,嘴边挂着一抹淡笑,“大伯,爷爷刚说了,东湾他都住烦了,下辈子也懒得去。”
“就是。”钱老爷子是个乐乐呵呵的倔老头,佯装责备地瞥了一眼,“挺大岁数的人了,比小洲哭的还厉害,算什么老大。”
”我没哭。“钱缪欠欠地搭话,”爷爷你瞧我是不是能当老大了?“
“你没心没肺!”
钱知洲和缪茵配合地笑了出来。
钱老爷子看见了岑晚,和蔼地眯了眯眼,微微抬手招呼她过来。
“我旺旺孙女儿来了,你快点儿,把脸擦了我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