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呜咽和喘息清晰可闻。百感交集中,岑晚捂住眼睛又哭了起来。

钱缪生气和传统意义上理解的一个人生气不太一样,别人生气之后要不就是吵架,要不就是冷战,这两项钱缪也有,只不过他吵架的时候也会夹杂着赖不唧唧的调笑,冷战的时候也能有问必答。

就比如这些天每天晚上还是能从摄像头大喇叭里听见他贱嗖嗖的声音,哄着他两个失智的傻闺女玩儿。岑晚朝他喊话,钱缪用简练的句式应和她。

“嗯。”

“啊。”

“嚯。”

“呵。”

“哎呦。”

“是嘛。”

岑晚抱着靠枕躺在沙发上没好气地翻白眼,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打错了好几个字符,狂敲退格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