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车上有条围巾,岑晚下车前特地把自己捂严实,就是提防这一刻的钱缪。

“嗯。”

她低着头,状似寻常地坐在玄关处抱着两只狗玩闹,努力对摄像头里的人应和大声些,怕他听不见,喉咙肿胀到仅仅是一个“嗯”都能让她忍不住咳出来。

“口水呛着了?”

岑晚有时候说话着急,一提气会自己呛到自己,钱缪每次都笑她是生理缺陷,说一定是嗓子一个什么软骨没长好,可还是会揽着后背给她顺气。

她佯装不服气地歪着脑袋嗔他,钱缪轻嗤,“行,赶紧洗洗睡吧。”

岑晚紧绷着的神经松了松,他信了。

“诶,怎么不跟我说晚安。”

路过摄像头的时候被叫住,她捂着脖子心里发酸,仰着头朝他笑,尽全力地说,“晚安。”

“真乖。”

钱缪声音里的愉悦抑制不住,啄了一口收声孔,亲吻声在客厅里响亮至极。

“晚安。”

他合上疲惫的眼帘,伸了伸腰背,翻身入睡。

……

让岑晚意外的是钱缪竟然第二天就回京市了,夜晚,她正在沙发上和团队开视频会议修改标书,话说到一半,门锁响了。

惊愕之际顾不上说一句会议结束语,倒抽口气跑进卧室,比昨天逃脱岑昭时还要仓皇,不敢发出声音,是踮着脚的。

钱缪嘴里的「surprise」连第一个音节都没发全,顿了顿,脱了鞋快步向里走。

岑晚在衣帽间,他进来时她正要离开,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宽大的粗棒针高领毛衣。

“你回来啦。”

她的声音很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