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仁这次从港城动身京市时,谢姝昀还特意送了他两组照片作为“贺礼”,一组是岑晚和她的前夫,另一组是他养的白养狼和一个衰老头,两边都各有各的亲热。

谢姝昀嘲笑他是「冇人要嘅靓仔(没人要的帅哥)」,说他也会成为「冇一蚊嘅靓仔(一分钱没有的帅哥)」。

现在唯一能为谢逸仁带来转机的,就是岑晚。

岑晚说不用送,谢逸仁也没坚持,服装店所在的建筑外是单行道,不方便停车,司机在路口等。

岑晚站在店门外吹冷风,钱缪不知道在里面磨磨唧唧干什么,隔了好久才出来,看见她很惊讶。

“回家。”

她在他开口询问之前,伸出自己的手悬在空中。指尖冻得僵硬发红,被钱缪握住的时候被烫得一疼。

“脑袋锈了?怎么不在屋里?”

岑晚扣着他的手指紧了紧,低声应,“锈了。”

钱缪识趣儿地没提谢逸仁,岑晚心生感激,如果他提了,说不定她心虚地又该吵架了。

到路口不远的距离,他们走得却很慢,谁也没再说什么,树上最后的枯树叶都落在地上,枝干上光秃秃的,岑晚一脚一脚踩在那些曾经的绿叶,还有钱缪的影子,嘎吱嘎吱地脆响。

她没看路,被钱缪牵着走,忽然脚步停下,手也慢慢松开了。岑晚不解,看了看他,又顺着他的视线往对面看,谢逸仁刚刚挂了电话,两个男人对视,平平淡淡,都从容不迫。

谢逸仁走过来,温和地笑笑,看了一眼岑晚,大方打招呼,“钱先生,很久不见了。”

从照片上得知岑晚的前夫是酒吧老板,谢逸仁没什么惊讶的,她的前夫、她的男友是甲乙丙丁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