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听见爸爸自如地应和完,突然爆发出哭声,抓着妈妈的手,“茵茵,你别害怕,一定会没事儿的。”

他再也听不下去,站起身,夺门而出,“我把外面雪铲一下儿。”

电动铲雪机和除草机长得差不多,一道一道地推起来,再松散地拱到一边。钱缪把前院铲完,回过头发现重新落下的雪又把地面铺白了。

他后背越过去,仰面躺在雪堆上,感觉不出凉,只是太阳光过于刺目,眯着眼睛,不过一会儿便看到许多彩色光晕,晃得脑袋疼。

钱缪当下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家人身体健康。他没求过佛祖,也不知道怎么求,只好闭着眼睛默念,念完又想,自己在西方,估摸中国的神仙听不到,又用英文默念了三遍,这次祷告耶稣和圣母玛利亚。

「请保佑我的家人,包括前妻。」

……

……

“你看,刚才大吃大喝一出门儿就扎这里面去了。”

钱缪指着楼下花坛边缘积雪处的两个深坑,对岑晚笑说。

“撒了欢儿了都。”

这是今年京市的第一场雪,下的不小,岑晚蹲到那个坑旁边,手伸出来漫不经心地抹最上柔软干净的那层。

忽地从侧面一阵带风的雪粉飞到脸上,凉嗖嗖的,是钱缪。他抢占先机之后别提多得意了,嘿嘿地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岑晚被戳穿,恼羞成怒,手指用力抓了一大坨,站起来拽着他的衣领塞进去。

听见钱缪冰得直“哎呦”,腰往旁边缩,岑晚嘴边浮出笑,胡乱又抓了一把往他脸上拍。

“呸。噗噗噗”他把进嘴的土腥味儿雪渣吐出来,“这么狠呢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