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死不了。”

钱缪见她这么不以为然,气得掐她脸。岑晚鼻音现在很重,脸都烧红了。

她被掐出了脾气,上脚踹他,力道跟摸没什么区别。钱缪更气了,抓住脚腕一把扔回去,“有劲儿吗你?还踹!”

岑晚躺一会儿,爬起来抱着笔记本电脑办一会儿公,头疼得没法集中精力的时候再躺一会儿。

等到她出卧室陪大吃大喝,隐约听见钱缪在厨房打电话。

“……嗯,可说呢,倔驴似的。”

你才倔驴。岑晚抿嘴,大概率说的是她。

“……没痰,嗯,有点儿咳……我能不着急吗?你媳妇儿你不着急?说什么废话呢……”

岑晚愣住,不想听了,悄悄返回卧室,她又想哭了,生病又来月经,所以情绪波动得厉害,没什么的。

她躺在床上天旋地转的,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去睡,钱缪好像又出去了,过来告诉她来着,岑晚朦朦胧胧有印象。

“旺旺,旺旺,起来吃药。先别睡。”

这次钱缪端来的是一杯黑褐色的液体。

岑晚皱着眉头,被他拽坐起来,琢磨着这药她应该怎么逃,正要把人支走,就见钱缪把另一手掌心摊开,“快喝,喝完给你。”

“……有巧克力吗?我想吃巧克力。”

“真事儿。”

钱缪“啧”了一声,还是把杯子递给岑晚,自己出去拿了。

岑晚伸着脖子瞄了一眼,三步并作两步光着脚跑到浴室,想倒在洗手池里,又觉得太明显了,可能会有味道。于是她掀开马桶盖,保险起见,还是这儿吧。

“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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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8章 不弃

钱缪回来想跟岑晚说家里没有巧克力,先凑活吃糖吧。结果就看见这人蹲在马桶边鬼鬼祟祟的,手上还举着一整杯没喝的药。

“你不是想倒了吧?”他环抱着手臂,狐疑地盯着她

“我有点儿要吐。”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信念感,自己一定要相信自己说的是事实。

“生病不吃药不是好孩子。”

“我没有……”

钱缪对岑晚的说辞并不十分相信,可还是走过去,接过杯子放在洗手池台面上,拍抚她的后背。

“我一闻就恶心,真喝不下去。”岑晚装可怜,拽着钱缪的手站起来

“那也得喝。”他决绝道,“你这样我会觉得你之前几天药都没吃。”

岑晚一惊,被钱缪牵回到床边坐着,“我是那种人吗?”

“那可说不好。”

她没辙了,硬着头皮把黑乎乎的药灌下去,龇牙咧嘴。眼前递过来一颗糖,和前几天的差不多。

“我巧克力呢?”

“这儿呢。”钱缪撩起睡衣下摆,把腹肌凹出来,嘻嘻哈哈,“白巧克力。”

岑晚一副看智障的眼神,把空杯子按到他肚子上,“你是不是有病?”

“一会儿出去给你买。”他捏着她下巴把糖塞进去,“你还想吃什么?冰激凌不行。”

得。把岑晚想说的话堵死了。

钱缪每次自己发烧生病的习惯是吃冰激凌,所以岑晚一生病就会给她也买。头一天岑晚吃的开心,冰冰凉凉,头疼的症状都能缓解不少,结果她第二天就来了月经,钱缪怕她惦记,把冰箱里剩下的两盒当着岑晚的面一次全都吃了。

“那你觉得我能吃什么?”

钱缪笑,前两天她就一直跟自己嚷嚷着要吃夜宵,“潮汕牛肉吃不吃?晚上带你吃火锅。”

他说的潮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