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锦绣阁的掌柜上来回答:“世子,这是新夫人的账,新夫人在我们那做了两套衣裙,都是金钱勾制,上面还缝了许多珍珠,这珍珠的钱还没算上去,你看,这珍珠全是东珠,光这珍珠,是五千两。”

味香楼的掌柜说:“对啊,新夫人在我们那天天点菜要求精细无双,光一碟红烧雀舌,只要鸟禽的舌头,别的不要,那费用也得算啊,这三千两,还是打了折的价呢。”

“还有吃的菜心只要一个嫩尖,煨的汤要十只鸡只取一碗淋在上面,哎哟,不得不说新夫人真是会吃的人啊。”

沈时宴气得脸色发白,厉声道:“叫夫人过来。”

婉儿早在外面听了个全概,吓得瑟瑟发抖,一进来便哭:“夫君,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不想让他们瞧不起我,所以衣裙和首饰订得精致了些,请客吃饭的时候我更不能丢了侯府的脸面。”

沈时宴气得胸口痛:“你一个月的花费是侯府一年的花费,我且问你,你怎么付?”

婉儿只哭着:“把我嫁衣上的那些金饰取下来,抵给他们好了。”

金光闪闪的嫁衣被拿出来,看着上面的金饰,百宝楼的掌柜一掌眼便笑了:“夫人说笑了,这不是黄金,这是镏金的,不值钱,还是请夫人给银子吧。”

婉儿尖叫道:“不可能,宋芸那个贱人骗我,这是她的嫁衣,怎么可能有假的东西。”

有人笑道:“可是当初世子夫人的嫁衣上全是宝石不是黄金啊,这是换了吧,一般大户人家只要一看便知晓了。”言下之意,婉儿不过是破落户,被人用假货骗了还不知道,还穿着拜堂,惹人耻笑。

沈时宴撑着头吩咐管家:“去咱家的金铺,取些银子回来。”

管事的头更低了:“世子,那些都是夫人的嫁妆铺子,听说,夫人全卖了,一间铺子也没剩下。”

有掌柜的窃笑:“怎么和离了,这世子还惦记着夫人的嫁妆?可真是不要脸啊。”

最后,沈时宴从侯府的库房里,挑了好些东西出来典当,好不容易才把这账填平了。

可刚打发完这一波人,另一波庄子上的庄头都来了,说今年垫付的稻种钱,侯府还未付,以前夫人都是按时付的,现在都过了三天,还未见动静,他们也不愿意吃亏,纷纷上来看个究竟。

谁知一到京城便听说了我和沈时宴和离的事,庄头怕银子泡汤,马上上门要钱。

平了一波,还有一波,沈时宴这才知道,我嫁进他的文远侯府,为他填了多少窟窿,平了多少烂账。

沈时宴没办法,只能在京中找人东拼西凑地借钱,说只等侯府的铺子好转过来,便会还清。

半个月过去,文远侯府的名声都烂大街了,文远侯终于从边关赶了回来了。

一进门,照着迎面上来的沈时宴便是一脚,文远侯气得脸色发青:“你能娶到公主的嫡女都是沈家祖坟冒烟了,你却为了一个什么玩意,和芸娘和离?娶一个寡妇?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婉儿哭着上来跪在地上:“父亲息怒,都是婉儿的错,你要怪就怪婉儿吧。”

“你看在我肚子里你孙儿的面上,饶了夫君吧。”

沈时宴也跪地求饶:“父亲看在孙儿的面上,饶过孩儿吧。那个宋芸嫉妒成性,又不贤淑,我不会娶个平妻,她居然闹到和离。”

文远侯气得仰倒:“她不贤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这婉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肉?你这是要毁了我们沈家啊。早知你如此不堪重用,这世子之位便不该传给你。”

沈时宴被文远侯狠狠斥责收拾了一顿,文远侯府也一片兵慌马乱。

而我,在离开京城两个月后,终于到了边关,到了娘亲身边,跟着我到边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