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照顾过戚皑莳,这对他来说早已轻车熟路。
儿子把池焱的两边乳头吮得水亮,戚守麟喉间动了动,但为了不弄醒他还是忍下。只不过将人往怀里搂得更紧了。
直至激昂的闹铃和戚皑莳堪比闹铃的“爸爸起床啦!!!!!”叫声响起,池焱才迷迷瞪瞪坐起来。“早安,我的小石头。”戚守麟在他凌乱的发顶上亲了一下。池焱的眼睛随着着爱侣的行动转着,他脱下睡衣,线条流利精实的背肌随着穿衣服的动作时而紧缩时而鼓起。随着贝母纽扣一粒粒系上,α变成了一副敛静矜贵的模样。
“今天系哪一条领带好?”戚守麟问他,见他仍是一副愣愣的模样,只在拿了斜纹领带的时候多眨了几下眼睛,就权当他喜欢这一条。
小儿子听到各种响动也醒了,有力地开始哭。被戚守麟抱着交到池焱怀里。不知怎么的,池焱接过孩子的时候有些瑟缩。卧室的门一打开,戚皑莳跟个小旋风似地冲了进来。一蹦跳上了他们的大床,手里抓着自己扎头发的小草莓头绳,拱到池焱身边:“爸爸、爸爸!!!梳头,我要梳一个公主头!!”
一时间儿子的哭声、女儿的叫声围绕着池焱,一刻也没停。
β青年身子僵硬,嘴唇下弯,疑惑地看着这两个围绕着自己的小东西。最后看向一旁的戚守麟,委屈又无助地叫了一声:“爸、爸爸……”
“‘雏鸟综合征’……”谭彻的舌尖反复滚动着这个奇怪的病名。
“医生说是因为照顾孩子受影响,把自己也当成孩子了。”
谭彻的眼神让戚守麟如坐针毡,毕竟岳父大人说过对自己的考察期是“永远”,这才过了几年呐,池焱就一下子变得傻傻的了。
“我也不是没照顾过孩子,怎么没得过。”
“估计是池焱特别上心的缘故……”差点又把池焱在家里不受关注的事给连带出来,戚守麟赶紧轻咳了两声,“不过不是什么大病,医生说少则一两天多则四五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那行,”谭彻站了起来,摸摸池焱的脸颊,“焱焱和爸爸回家吧。”
“不!”戚守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谭彻语气平淡地反问道:“不是说他把自己当成了孩子吗?那和我这个爸爸一起回家再正常不过了。”
“不……爸,我的意思是说……”
“不,”此时坐在旁边的池焱突然出了声,他屁股还坐在沙发上,朝戚守麟那挪过去,躲在他的身后紧紧地拽着他的胳膊,先是偷瞄了一眼脸色不佳的谭彻,再看一看戚守麟,冲他弱弱地叫:“爸爸。”
谭彻当场没厥过去。
“就是这样……爸,”戚守麟露着讨好的笑,但在谭彻看来莫名有一种耀武扬威似的感觉,“不是我不愿意。一来孩子们都离不开他,老二还吃着奶呢。二来,这病如其名。雏鸟就是将破壳睁眼后第一眼看见的物或人当做父母,得时刻跟着、模仿着,这叫印随行为。池焱今天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我,所以……”
“所以我这当了二十多年的爸爸,今天就不是他爸了?”谭彻冷艳的眉眼瞪视着α。
“当然不是。”面对即将动怒的岳父大人戚守麟依旧笑脸相迎,他被谭彻打骂过两回早就摸清他的脾气了。这父子俩正好相反,谭彻是吃软不吃硬。“您把池焱带回去,家里其他人得多担心呐。小梦和小毅还读书,要因为这影响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