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别脏了医院的地板。”

我麻木地被几个人推搡着扔出急诊室。

傅年忽然冲了过来,我以为他舍不得我,心里正要高兴。

手臂上却被插上了一个针管,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药,被他全部推进了我的身体里。

他拔掉针筒时,血喷了一地。

傅年丢掉针筒,冷笑着看我:“再敢说你是我妈妈,我给你注射的就不是这个了。”

手臂传来撕裂一样的剧痛。

第4章

我狼狈地捂着胳膊想找医生处理,却被赶来的傅斯然一把扯走了。

“离开这里,别再丢人了。”

4

千言万语的解释被他一句“丢人”全都堵住了。

我抽回自己的手:“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是院长找不到你们才给我打的电话。”

傅斯然冷笑:“别胡搅蛮缠了,你就是见不得年年好,竟然还当众说自己是他妈妈?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暴露后,他会被同学嘲笑。”

“你能不能顾及他的感受!你太让我失望了。”

“锦绣都比你像年年的妈妈,至少她会顾及年年的感受!”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是年年觉得她像妈妈,还是你?”

“秦玥,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傅斯然被踩到痛处:“你天天杀猪把脑子都杀没了?知不知道这是造谣!”

我闭上眼睛,不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当年我被大厂辞退,付不起儿子高昂的学费,是他让我放宽找工作的标准。

“不管什么样的工作,都是为了给儿子更好的未来,我都打算去端盘子了,你也试试其他工作。”

第二天苏锦绣把猪肉厂的招工启事发给我。

“月薪三万,比你之前在大厂的工资低不了多少,玥玥,为了孩子忍一下吧。”

这一忍就是十年。

为了攒钱,这十年我只在回家时跟他们吃过肉。

瘦得只有皮包骨,却是猪肉厂干活最厉害的。

因为我总想着多杀一头猪,儿子生活就会更好一点。

可笑的是我曾经努力为之奋斗的人,到头来伤害我最深。

再次睁开眼,我的眼睛里只有冰冷。

“是不是造谣你自己知道,但不重要了。”

我转身要走,傅斯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忽然抓住我。

“你要干什么?”

他带着热意的手却像冰冷的毒蛇让我浑身难受。

我一把甩开他:“与你无关。”

傅斯然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对他。

刚想说话,苏锦绣拉着年年从里面出来。

“家长都安抚好了,但是有个孩子伤得很重,我们一起去看看?”

傅斯然的注意力全然被吸引过去,忘了我的存在。

傅年更是一直紧紧抓着苏锦绣的手,生怕我把他抢回来。

我忽然笑了,他想多了。

他虽然是我怀胎十月,历经几次生死才生下来的骨肉,但对现在的我而言,跟陌生人也差不多了。

可我还是想说一句话。

“傅年,你已经十岁了,再过几年就能承担刑事责任了,别再因为一点小事就跟同学打架。”

“到那时候,不管你爸爸多厉害,都没法救你。”

苏锦绣红了眼睛:“玥玥,你如果生气我今天的做法,骂我就好,为什么要诅咒年年?他是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你怎么忍心?”

傅斯然也生气地看着我:“跟儿子道歉!以为谁都会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