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弄死你。”
陆弦神色如常,可仔细看,他眼神中的光早已熄灭,他不信陆家人不懂腺体血液是什么概念,可就因为陆晏安不舒服,他们就能理所应当让自己做出牺牲。
“医生说了,干扰治疗也是可以的,只是耗时长一些,不一定非要用大哥的腺体血液。”陆霜瑟每一个字都很沉,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可是安安好难受啊。”苏凝月接道。
陆弦闻言放在身侧的手立刻攥拳,哑声说:“我不会给的。”
苏凝月尖声:“你说什么?”
“我发情期快到了,取血对我来说一样难受。”陆弦难得示弱,只希望陆家人能明白他的苦痛,哪怕理解一丝丝……
然而苏凝月开口:“你忍心看到你弟弟那么难受吗?他早上都晕倒了!”
饶是早已经历过这种场面,陆弦也是遍体生寒,自己就真的这么不值一提吗?
薛寻雩气得要爆炸,刚要开喷就被陆弦拦住,陆弦语气很轻,也很坚定:“医学上腺体取血都是非必要情况不被允许的。既然有其它治疗方法就不用我这么做,还有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我的Omega监护权在江揽手中,这件事江揽……”
“江揽知道。”楚迹冷声。
四个字,将陆弦想好的说辞跟思绪炸得灰飞烟灭,他脑海中一片空白,过了许久才抬头问道:“你再说一遍。”
“江揽知道。”楚迹重复。
陆弦肩膀轻颤了一下,像是最后顶起支撑脊梁的东西,“我不信,我现在就联系江揽。”他说着掏出手机,没人注意到楚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