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二天中午。

他嗓子有些疼,鼻子还是堵,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房间内属于Alpha的信息素并不明显,可见江揽已经走了很久了。

陆弦该难过的,刚结婚那阵子,他敏感多疑,满心的负面情绪,一听到江揽跟陆晏安的风吹草动就冷着脸,尤其难受的时候,江揽不在他一个人咬着牙抗。

但此刻,陆弦除了些许怅然,心里一点儿不慌。

江揽无非想让他知道自己错了,没听话,再给点儿教训。但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陆弦的心性早已脱胎换骨,他甚至赌气想着。即便没有江揽,自己也能平安生下孩子。

陆弦刚掀开被子打算起身,刘婶进来了。

刘婶立刻拿来衣服。

“婶婶,对不起。”陆弦低声。

刘婶一下子笑出声,“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昨天是我跟闻棕的疏忽没错。说真的,先生也没说什么,只是发了些小脾气。”

陆弦没吭声。

他洗漱好下楼,吃了些粥,然后刘婶拿来药片,“一天一顿。”

陆弦接过,就着温开水吞咽。

刘婶担忧地看着陆弦,从醒来到现在,他问都没问江揽。

夫妻吵架,一些使小性子的哪怕错了都不愿意低头,陆弦曾经说过太多的「对不起」。如今他思考那个不想低头的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陆弦在客厅走圈消化了一阵。哪怕现在外面阳光灿烂也没出门,而是转身上楼去画画。

江氏

江揽盯着手机已经有一个多小时。

别说电话了,短信都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