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走到央道上往这边看,见到冰后,立时冲过来叫道:“你们怎么会有冰!莫不是偷我家主子的!”
这人是孙贵人身边的云鹊。
时常窥探打压。
如今竟还污人清白。
赵元春气得脸色发黑,纵使是泥人也有了两分气性,大声辩解道:“我都不曾踏足过你们东配殿,怎么偷你家主子的东西!”
云鹊也不惧,嘲讽道:“那你怎么会有冰?才人这样的出身,莫说冰了,你通身上下的首饰衣裳加在一起都比不上我家主子的一只绣鞋贵,小家子做派还不如我这等的奴婢,你不是偷的难道还能是内务府的人给你送来的?”
采莲气不过道:“这是住在后面的洛贵人送我家才人的!”
“早上就见你们去巴结人家了。”
云鹊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嘲讽:“冰这样金贵的东西能送你们?你倒是说说,你们怎么巴结的,赶明我也学学。”
赵元春胸口不住地起伏,倒是也硬气起来:“我怎么巴结的用不着你这个奴婢操心,我的出身再是低微,也是被封了才人,你一个奴婢多次以下犯上,出言侮辱,是谁教你的规矩!”
“她是我的婢女,你说是谁教的规矩?”
央道上走来一个身形高挑,穿戴不俗的姑娘。
身边还跟着一个宫女,面貌体态还算端庄,但眉眼间俱是高位者的倨傲。
正是住在东配殿的孙明珠,孙贵人。
她的家世和位份都在赵元春之上,赵元春刚生出来的刚气瞬间荡然无存,只强撑着没说话。
孙明珠鄙夷道:“再者说云鹊有说错什么吗,你没有费力巴结人家,人家能送你冰?既做了又怕人说,真真是叫人耻笑。云鹊回来,你是我身边的人,何须学她去巴结旁人。”
云鹊笑着应了声,趾高气昂的走回孙明珠身边。
孙明珠最后鄙夷地上下扫视了赵元春和桌子上的冰与饭菜后,带着人回去了。
“主子,这赵才人也太会巴结了吧,晌午刚过去,那个洛贵人就给她送东送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过命的交情。”
回到东配殿,云鹊扶着孙明珠坐下,鄙夷地说道。
孙明珠的关注点却不在赵元春身上:“那个洛贵人是什么出身,我屋里也都不是能日日用冰,她说送就送,她的家世就这样好吗。”
云鹊道:“那位洛贵人不显山不露水的,这几日大家都在外出走动,并不见她出门,也无人在意,不想出手竟是这么阔绰,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去查清楚。”
孙明珠道:“你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金枝玉叶的贵人。”
云鹊忙应声出去,往凝香居去。
孙明珠并未给她礼物前去结交,只是打听,也不能光明正大进凝香居。
云鹊只能在凝香居门口观望。
凝香居的大门虽开着,却并无人出来。
她往前走了走,往里窥视。
院子里也并没有人,只有一院子被养得鲜灵娇艳的蔷薇。
洛芙玩了一上午,此时已经在软塌上睡下了。
慕容烬照旧盘腿坐在地上,伸手轻捻着她的耳垂。
嫩白圆润的耳垂间缀着一粒红痣。
不经意间瞥到,便是惊心的美,触感也极是舒适。
叫那人把玩得爱不释手。
有内监过来,在门口躬身轻声道:“陛下,掌印回来了,现下正在侧间候着。”
慕容烬顿了顿,轻轻的捏捏美人的脸颊,起身走出卧室:“让他过来。”
不多时,一位面貌和蔼的年长内监走了进来。
慕容烬道:“高斌,事情查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