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吓了一跳,赶忙揉揉她的头:“姑娘见谅,我,我走神了……
洛芙掩口打了个哈欠:“不碍事。”
忍冬脾气急,忍不住说商陆:“你这两天都怪怪的,当差总是出差错,姑娘是要进宫的,你这样不是给姑娘添堵吗!”
商陆本就愁闷,闻言也当即回嘴道:“你也知道姑娘要入宫啊,我都愁得跟什么似的,你还似个傻大姐,半点心眼子都不长,入宫后,到底是我给姑娘添堵,还是你给姑娘添堵?”
不妨两个丫鬟突然吵起来,洛芙剩下的那点困意也散了,她劝道:“宫里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的巢穴,大家都还是要过日子的,哪里就愁死了,你们两个吵成这样,才叫我犯愁呢。”
商陆没有洛芙这样的随性,哪能是说不愁就不愁的了。
只是事已至此,不想让洛芙也跟着不高兴,只得展出笑脸:“姑娘说的是,我这是瞎愁呢,扰的忍冬也不好了。”
忍冬性子跟洛芙有一两分像,只是确实不长心眼,见商陆先示好,自己也忙道:“都是为了姑娘,没什么扰不扰的。”
两个丫鬟重归旧好,将洛芙的头发擦干,又把床铺好,忍冬去扶洛芙:“好了,姑娘,快来睡吧。”
洛芙这会儿子却是不困了,拿过看了一半的诗经道:“我看会子书再睡,你们先出去吧。”
商陆也想给忍冬长长心眼子,便将房间烛火挑得更亮一些,这才拉着忍冬出去。
房间便安静下来。
只余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与翻动书页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