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轩看也不看他们,只是蹲下身,捏住地痞的下巴,强迫他对上江安惊恐的眼睛。
“看清楚,是她吗?”
地痞被他眼中的杀气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点头:“是她!就是她!陈总,当年的事都是她指使我干的!她说只要让她姐姐嫁不成,就给我一大笔钱……”
“闭嘴!你给我闭嘴!”江安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她披头散发,妆容花得像个鬼,哪里还有半分豪门太太的优雅。
“子轩,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是被他骗了!是他……是他勒索我!”
“勒索你?”陈子轩冷笑一声,“那这个孩子呢?”
他将一份文件摔在江安脸上。
白纸黑字的亲子鉴定报告,像一道催命符。
“江安,我十年前就已经做过结扎手术。乐乐死后,我从没想过再要任何孩子。”
“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是谁的?”
江安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份鉴定报告,又看看陈子轩,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个奄奄一息的婴儿身上。
那个她用来巩固地位、继承百亿家产的“金孙”。
现在,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证明她婚内出轨、水性杨花的铁证。
“不……”
她彻底崩溃了,抱着头,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
我父母也瘫软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们精心谋划了十年,以为终于飞上枝头变凤凰,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那个所谓的百亿继承人,竟然是个野种!
我妈突然像疯了一样,冲上去对着江安的脸左右开弓。
“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下贱东西!我们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我爸也回过神来,冲着江安怒吼:“我们白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啊?”
一场豪门夜宴,彻底沦为一场丑陋的闹剧。
宾客们指指点点,记者们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
江家完了。
从今天起,将成为全城的笑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子轩,只是冷眼旁观。
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猴戏。
直到江安被我妈打得奄奄一息,他才挥了挥手,让保镖把人拉开。
“别急着打死她。”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还没告诉你们,她和你们那个宝贝外孙,为什么会一病不起。”
他转向那个早已吓傻了的“大师”。
“大师,你来告诉他们,什么叫‘子午断魂散’。”
大师战战兢兢地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陈总饶命!陈总饶命啊!”
“这‘子午断魂散’,是一种古法奇毒,无色无味,混入饮食之中,神仙难查。中毒之人,会在每日的子时和午时,感受五脏六腑如万蚁噬心,骨髓刺痛。日复一日,直到耗尽精血而亡。”
“而且此毒,会通过母体,传给胎儿。”
“小少爷……小少爷他……从娘胎里就带了毒……”
话音落下,我父母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们看着病床上那个皮肤青紫、呼吸微弱的婴儿,再看看地上如同烂泥的江安,眼中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毒……是你下的毒?”我爸声音嘶哑地问。
陈子轩没有否认。
“是。”
他看着江安,眼神里没有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