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宇文敬不说“还”,只问叶棠有没有什?么是?他能给她的,能为她做的。
他想投桃报李。哪怕他能派上?的用场,在眼前这位大能的眼里,不过?微末。
“还真有一件事。”
叶棠像是?想起了什?么。
“待你除掉你父与你弟,记得把?你家中的妹妹们都赶出门去。”
“赶出门?”
宇文敬愕然:“她们都是?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千金小姐,把?她们赶出门去不会?太……”
“你是?想说这不会?太残忍了吗?”
宇文敬没有问叶棠她为什?么要她这么做的理由,也没有否定叶棠提出的要求。他的问题本?身既代表他已经在考虑按照叶棠的要求把?他那些异母妹妹们赶出门去后会?发生什?么。
对?于这点,叶棠是?满意的。
“那么,我来问大公子一个问题好了。”
“你见过?被饲养的家畜吧?那些家畜比之?外头的禽鸟,谁更幸福呢?”
被豢养的家畜之?所以可怜,那是?因为豢养家畜的人早已经看到了它们的结局。
这些家畜生来只为一件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被宰杀,被烹调,再被端上?人的餐桌。
但对?于家畜来说,又如何呢?
栏中的家畜每天都能吃饱喝足,不用辛苦地?四处刨食儿?,也不必总是?小心翼翼地?警戒着天敌的袭击。它们睁眼就?能吃,闭眼就?能睡。它们不用工作,甚至不用动脑子。它们的一生远比那些还没从蛋里孵出来就?被天敌打碎了蛋壳吞掉的禽鸟长,也比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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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就?会?从窝里砸到地?上?、翅膀受伤后就?只能等着被其他动物吃掉的禽鸟要来得平顺安然。
它们在被送去屠宰的路上?都不会?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它们哪怕是?到了人类的屠刀之?下也只会?被一刀毙命,不会?被天敌追着跑上?许久,在长久的恐怖与疼痛中度过?自己生命最后的时光。
“我不是?在否定家禽家畜的价值与存在意义,”
“我只是?可惜被关在圈里的家禽家畜永远长不出可以飞的翅膀,永远不会?有箭射不进的鬃毛。”
“愿意回到栏圈里的家禽家畜,就?只有作为家禽家畜的价值吧。但能长出可以飞的翅膀的,能磨砺出獠牙尖爪的,只把?它们当作是?可以食用的一团肉……你不觉得浪费么?”
叶棠的傀儡明明是?没有生命的造物,但在她的操纵之?下,它们就?像她的孩子,静静地?环绕在她的周围、匍匐在她的脚下。
如此异样的画面本?该让宇文敬觉得恐怖,偏偏,宇文敬在叶棠身上?感?觉到的,是?一种母性。
一种不论自己的孩子长相如何、出生如何、能力如何,都平等地?爱着孩子们、给予孩子们机会?与试炼的母性。
“大公子,幸福是?因人而?异的东西。”
“在你看来,将你的妹妹们赶出家去是?残忍的事。”
“但你确定让你的妹妹们留在家中,她们就?能像你认为的那样,理所当然地?得到‘幸福’吗?”
轻抚其中一个傀儡的脑袋,为其调整了一下发际线的位置,叶棠道:“若是?有人被赶出去后无论如何都想回来,那你便收下她们。有此波折,她们今后必定对?你忠心不二。就?是?你叫她们为你去经历比死更可怕的事,我想她们也会?毫无怨言地?接受。”
“只不过?不管最后有没有回到你们宇文家,被你赶出家门的妹妹里都会?出上?一、两个恨你恨到骨子里,想要对?你报仇杀了你的人吧?”
叶棠温和一笑:“所以,你当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