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霄说。

黑色的眼睫低垂,并不卷翘,弧度浅浅,像蝴蝶翅膀悬停在眼前。

反问句,但是表肯定,语气里写着“我知道你在忽悠人”。

夏棠叉起腰:“喂,你这什么反应?” ? ?

“知道你没说实话的意思。”陆霄手肘慢条斯理地搁在膝盖上,手里握着橡胶的软水管,“你的生理期不在这几天。”

夏棠眯眼:“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她自己都记不太清楚自己的月经周期,陆霄总不至于是个天天关注着她什么时候换卫生巾的变态。

陆霄懒懒地抬起眼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闻得见。”

只有三个字,稍稍拖长了语调,口吻随意地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而不是在谈论女孩子身上隐秘的气味。

夏棠反应了一下,表情变了变,差点把拖把杆丢到他身上:“这你都能闻得见,你是狗鼻子吗?”

“又不是我自己想闻到。”陆霄放下手,眼神清明地落下来,一脸坦然,“它自己飘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能闻见的不完全是血的气味。

老实说她身上的所有味道都很明显,每时每刻都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