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晴！」

「别再吼我了。」

可能是发现我脱离了他的掌控，裴洋的表情逐渐变得慌乱。

我在他再一次拉住我之前快速抽身，小跑着逃走了。

13

当天晚上苏菁给我打了电话。

她说她和裴洋表白，失败了。

本来裴洋没有明确拒绝，她亲上去以后，裴洋就推开了他。

「渣男！不喜欢我还给我信号！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

她在电话里骂。

她跟我道歉。

坦诚地说自己接近我就是因为想追裴洋，也确实把我当成了假想敌。

但她现在说裴洋不值得。

她都敢争取，裴洋明明就在我跟她之间摇摆不定。

结果她一戳破窗户纸，裴洋就缩了。

「他说他现在知道真爱是你了，想转头追回你。真搞笑，早干什么去了！」

她忿忿不平地说：「早知道我就亲他嘴了，什么便宜都没占到……」

我用我不太灵光的脑子想了想，问她：「亲上了就能在一起吗？」

她发了三个愤怒黄豆，说：「当然啊！」

于是我回：「那祝你们幸福。」

她又问：「我们能当朋友吗？」

我回：「不能。我不喜欢你。」

我对他俩的爱恨情仇不太关心。

但「亲了就能在一起」那句话深深地烙进了我的脑海里。

14

我和裴霖出发去 LIVEHOUSE，路过了我爸妈开的幼儿园。

裴洋跟我初见面时、给我买过棒棒糖的那个便利店居然还在。

我感慨万千，盯着那个店门看，不肯挪动脚步。

「哦……」

裴霖顺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眼，懂了。

他走进便利店，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根和当年一模一样的棒棒糖。

我运转缓慢的脑子忽然灵光一闪。

裴霖的脸和当年那个让我叫哥哥的小男孩重叠了起来。

原来……

「我就知道你想吃这个了。来。」

裴霖把棒棒糖拿给我。

我猜我现在的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那种澎湃的喜悦让我忘乎所以。

我没有接棒棒糖，而是搂住裴霖的脖子，踮脚在裴霖的嘴上亲了一下。

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亲完以后，裴霖僵住了。他脸颊迅速泛起红晕，眼神闪闪烁烁。

「我亲过你了。」我问他，「我们以后能不能永远在一起……」

他似有触动，长睫轻眨，朝我缓缓低下头来。

但我没能听到答案。

因为我身后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

「晓晴！」

15

裴洋扑过来就揍了裴霖一拳。

他抓住裴霖的衣领大吼：「你做了什么？你是个替身！你是个骗子！你用我的脸做了什么？谁让你这么干的？」

裴霖脸色苍白，并不反抗。

我惊慌失措，拉着裴洋的胳膊，拼命想要隔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