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像淬了冰的刻刀,一下下凿在我心上。

那些曾经温暖甜蜜的过去,已经无法抚慰我的心。

我累得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

于是再一次争吵后,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第一次提出:“秋歆,我们分手吧。”

我没料到,这句话会引来所有人的反对。

师父把我叫到他的修复室,指着我的脑袋骂我混蛋,辜负谢秋歆。

病重的妈妈把我喊至床边,红着眼劝我别犟,把谢秋歆哄回来。

就连秋歆自己,都抓着我的手,声音发颤:

“修璟,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别说分手,行不行?”

我像被困在密不透风的玻璃罩里,四周都是 “你错了” 的声音,压得我喘不过气。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窒息感吞没时,任卓却主动找上了我。

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歉意:

“修璟,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秋歆是个好姑娘,我不想因为我影响你们。”

他顿了顿,把图谱递过来,语气诚恳得近乎卑微,

“这次北魏佛首修复太重要了,我在海外见过类似的造像,或许能帮上忙。”

“等修复完成,我就去南京博物院任职,绝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我发誓。”

我看着他,几乎要冷笑出声。

这些日子,我早就发现他名不副实.

上次他说某件青瓷是宋代的,我却在釉色里检出了现代化学颜料的成分。

我当场拒绝他。

可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总能精准掌握我们的修复进度。

每一个关键节点,他总能 “恰巧” 出现,用各种看似专业的借口打断进程。

甚至用各种理由,暂停中断我们的修复进程。

文物局的催促电话越来越频繁,我被这种无处不在的掣肘逼到了悬崖边。

那尊北魏佛首,是多少人的心血,我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

最终,我咬着牙,咽下所有的怀疑和屈辱,对任卓点了头,同意他的加入。

我以为这妥协可以换来修复的成功。

却没料到,这一步退让,将我自己的生路彻底封死。

解刨室内,医戴着双层手套,指尖捏着细如发丝的骨凿,正一点点拆解我交叠的指骨。

专案组的人都在解剖室外等。

玻璃门外,赵警官背着手站在最前面,手里攥着四年前的案宗。

纸袋被他捏出了褶皱。

“出来了!”

法医终于停下手,一个一指左右大小的黑色物件露出。

外壳被挤压得变了形,边缘还嵌着细小的骨渣。

法医把它放在证物盘里送出。

“这是什么?”

赵警官凑近看了看:“看着像是录音笔。”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年轻警员:

“小王,把它送证物科初步检测,看看能不能提取里面的信息。”

话音刚落,走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检验人员攥着一份报告,跑得满脸通红:

“赵队!DNA 比对结果出来了!解剖台上的,是当初失踪的钟修璟!”

轰” 的一声,赵警官手里的案宗掉在地上。

如果钟修璟四年前就死在了石膏里,

他又怎么潜逃在外,倒卖文物?!

那些所谓的证据就全都是假的!

有人故意布了局,把 “盗贼” 的帽子扣在了一个死人头上。

“立刻联系谢秋歆和她师父过来!”

赵警官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