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上网直播，也能赚到很多钱。

“姐姐不会的话，我可以帮姐姐呀。”

小姑娘很热情，得知我一直睡在桥洞底下，心疼坏了：“都怪我，之前以为姐姐就住附近，没考虑太多，没想到姐姐一直睡桥下面。”

我倒是无所谓，衣服我也会洗，身体我会收拾利索。

虽然像个流浪汉一样。

但我从小到大就是这么过来的。

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小姑娘说我才知道每个人都会有个房子。

虽然是租的。

但住在一个密闭空间里，我才明白，原来这就是安全感。

很舒服。

我很感谢。

她说她最要谢谢我，是我的招财符，让她现在过得很好。

我摇摇头：“是你的善良，给你报的果。”

我们相视而笑。

小姑娘跟我讲述了很多生活常识。

教会我使用煤气。

以前我吃百家饭，不会自己做饭。

她就带我买菜，教我如何做饭。

教我怎么买衣服，怎么杀价。

哪个地方能杀价，哪个地方不能杀价。

哪个地方能买到便宜新鲜的菜，哪个地方的海鲜便宜。

告诉我用手机怎么缴水电费，怎么交房租。

11

还带我把整个城市的角角落落都走了一遍。

小姑娘就像我的亲人一样，一点点，领路带我走。

让我体会到多姿多彩的人生。

离开村庄后的这段时间，我生活得最幸福。

以前在村子里虽然偶尔也会有小朋友找我玩。

但多数都是怕。

以前我是神婆，他们怕我。

后来我是瞎婆子，他们嫌我。

没有一个像小姑娘这样，打心眼里对我好。

现在我除了摆摊算命，还学会上网直播算命。

小姑娘特意说，网络算命不能叫算命，要换个词。

换什么都行。

我犹豫了一下，改名叫观未来。

后来我也回了一趟村庄，村子被警察保护起来，没有声张。

我去的时候，村子已经成为死人村。

之前的老法医在，我问了几下。

前两天最后一个疯子刚走。

自从那天我走后，整个村庄都疯了。

互相残杀，最终只留下稀稀拉拉几个，躲在某处苟延残喘。

他们送饭，剩下的人也不吃。

活生生饿死。

老法医给我递了橄榄枝，希望我走国家队。

但我此生没这个命，只说很快我也会离开，就拒绝了。

老法医有点惋惜：“σσψ你要离开？去哪里？不再继续摆摊了吗。”

我淡淡一笑：“村子没了，我也快到时候了。”

他沉默，只默默看着我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