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换纸尿裤，莫言的奶奶则在打牌看电视。

父亲要么晚上去打牌，要么外地出差。

他们住的地方在旧城区，一到回南天不得了，又闷热又多虫子，莫言的母亲天天给莫言扇风，背着他去做饭。

几乎年年下雨年年涝，坐在床上底下全是水，盆子都浮了起来。

住了半年多后，他们搬家了。

莫言的母亲恢复上班，然后将莫言交给他的奶奶，奶奶中午带着莫言到草坪里打牌，有许多狗会经过，在旁边还是来往不息的车流，奶奶放任莫言自己一个人玩。

晚上莫言母亲回来，就能看见他身上一片蚊虫叮咬。

他们又开始吵架，但是第二天照样还是得奶奶带。

然后奶奶晚上抱着莫言在看战争片，自己歪头就睡着了，然后莫言摔在地上，莫言一哭，奶奶就醒了。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直到莫言懂事前，后遗症就是莫言的脑袋里有一个肿起的包，但是不明显。

莫言磕磕绊绊的长大了，最危险的有两次。

一次是莫言的母亲去上厕所，莫言坐在电动车上懵懵懂懂的，然后电动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倒了，他母亲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冲了出来把他抱住，幸好周围没人。

还有一次是莫言从家里的楼梯滚了下来，滚完了就有点擦伤，他没跟家里人说，然后擦伤晚上就好了。

小时候莫言的母亲真的很喜欢他，直到莫言的母亲与莫言的奶奶的婆媳关系越来越紧张，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莫言的父亲出轨了。

他们好不容易赚了点钱，终于能有自己一套房子，虽然得供到莫言读到六年级。

莫言的父亲呢，纯纯的大男子主义，真的没怎么带过孩子做过家务，一切全靠莫言的母亲。

莫言的母亲真的恨不的莫言能力立刻读完大学，出来工作，成龙成凤。

于是莫言的一切就靠着辅导班和兴趣班度过了，莫言基本一放学就会被母亲带走，给他买几个包子，上完兴趣班补习班后再回家。

直到母亲与父亲离婚，生了第二个孩子，因为长大再也没有时间去才罢休，但是周末仍会占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