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定。”

季雄并没有直接回答高阮弛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

“阿之从小就是个很好强的孩子。对于他的成绩,我没有过多要求。但他永远都保持着年级第一的位置,就和他哥哥一样。”

“他总是说可惜他们不是同个年级,没法分出个高低来……”

“那你觉得如果去了同一个公司,他会不会想分出个高低?你别忘了,集团的董事长只能有一个。”

“我好像明白了。”高阮弛若有所思,“您是怕他们都去了翔宇,会引发一番争权夺利?”

“没错。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言之远离翔宇。这样对公司的安稳才是最好的。不过……”

季雄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十分苦涩的神情。

“不过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忘了,我还是一个父亲。”

“……”高阮弛心中也是一片酸涩。也许每个人在做一件事之前设想都是美好的,到头来的结果,却难以预料。

“季叔叔,您内心还是爱着您两个儿子的吧?”

“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季雄自嘲地笑笑,“你也看到了,季家现在就是这么一团糟。好在翔宇的运营还算平稳。无论如何,我自己种下的因,只能自己饮下所有的果。”

“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高阮弛觉得不能和一个虚弱的病人说太多话。而且季雄今天已经跟自己说得够多了。

“好,你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