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我……”季言哲一时间心情颇为复杂，“虽然他最近是很飘，我还真没想到，他还干得出这种事。”

“不是不是，那事完全不能怪他啊！”季言之连忙努力为季卓说话，“人家都约好周六约会了，你非得让人家周六加班，周日再加班会死吗？人家有点小情绪很正常对吧，他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他有点不高兴……”

“你把当时的聊天记录给我看一下。”季言哲打断季言之。

“卧槽，你真不能为这个打他，不然我只能在他面前自刎谢罪了！”

“谁说要打他了。”季言哲白了弟弟一眼，“我只是想更了解自己的儿子。别把我得那么恐怖。”

“真的吗？你发誓？”季言之却觉得他有些时候确实就是个恐怖分子。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季言哲把脸一板，“这是我身为总裁的命令。快拿来。”

“好好。”

听哥哥都把总裁身份搬出来了，季言之只好拿出手机，通过关键词搜索到了当时的聊天记录，然后拿给季言哲看。

“哥你看，人家真的没说你什么了不起的坏话对吧，无非就是说多年来饱受你摧残……那是坏话吗，那是事实吧？”

“而且我后来还潜伏了那么久，阿卓再也没有说过关于你半个字不好，他也很少在上班时间水群的，就偶尔工作累了冒几句泡，神龙见首不见尾似的。”

“你别怪他了好不好，哥？”

说到最后，季言之的语气甚至带着点撒娇。他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跟哥哥撒过娇了。

“嗯……”季言哲淡淡应了一声，还盯着屏幕看。

“就那么两句你看那么久？是要背诵全文好找阿卓算账吗？”季言之忍不住吐槽。

“不是，我在看他别的记录。”季言哲总算抬头看向季言之，“你这手机今天能借我用一会儿吗？如果有重要联络我会跟你说的。”

“哥，你这样很像偷窥狂啊。”

“你就潜伏在群里，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我的？”季言哲一个反问。

“……”季言之顿时哑口无言。

“群里说的话就是大家都能看到的话，又没有什么隐私，我为什么不能看。我研究这个不是因为闲得无聊，是因为我发现一个问题，”季言哲蹙了蹙眉，“你有没有觉得，阿卓虽然和同事融成了一片，但那些人一口一个哥哥姐姐，都把他当小奶狗了。”

“哈，阿卓那么可爱，被当成小奶狗也正常。”季言之见季言哲没为季卓的言论生气，松了口气，语气轻松起来。

“他们似乎都忘了，甚至连你也忘了，阿卓是翔宇未来的总裁。你觉得这样的人设能当总裁吗？”

“啊这……”季言之终于也意识到了问题之所在。

“阿卓没有任何富家少爷的架子，能融入人群，这点很好。他未必要和我一样当个冷酷的总裁，他可以走亲民路线。但是，亲民的总裁也是总裁，不可能一点气魄都不拿出来。”

“我懂我懂，就是像少川那种感觉吧？他真生气起来的时候，公司没人敢跟他说「不」。”

上位者的温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温和。能用上「亲民」这个词的时候，实际上自己本身就处于高位。但季卓现在给人的感觉并不是亲民，而是人畜无害的邻家小弟弟。

季言哲笑了笑，“可不是么，少川真正生气起来的时候，连你都害怕。”

“我才不怕呢！”季言之顿时眼睛一瞪，“就算力气上胜不过他我也会跟他殊死搏斗！谁敢惹我季言之！”

“你看，你也是omega，”季言哲若有所思，“阿卓就算没法完全学我，也该多学学你才是……好了你先回去工作吧，顺便帮我把阿卓叫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