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时候再带两个保镖一起偷偷跟着他。不要被他发现,但如果他有危险千万要及时营救,并且通知我。”
“好的季总,我会誓死保护大少爷的!”老陈立下了一个豪言壮语,沉默了片刻,又忍不住道,“但我不太明白,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还要让大少爷去?”
“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季言哲淡淡笑了笑,“孩子大了,有时候也该放手让他自己去飞了。”
“季总,您真是个好父亲。”老陈称赞道。
季言哲苦笑道:“你可别拍我马屁了。我自己知道,身为父亲我问题还很多。”
“不不,我是由衷的!我跟着您也这么多年了,其实以前,我也觉得您对大少爷太严厉了,动不动就把他打得屁股开花……”
季言哲想说「我哪儿有那么暴力」,不过忍住了没开口。他刚开始给季卓立那些诸如几点睡觉按时完成作业之类的规矩的时候。因为那时季卓才几岁,还不能遵守得那么完美,他确实经常拍打季卓几下屁股,其实单次数量都很少,却显得季卓整天都在挨打似的。
不过后来季卓越来越乖,他真正下狠手的时候也就是季卓初中和高中时的那几次意外。
他打得最狠的当属季卓和同学打架那次,当时对方伤得不轻,季言哲生怕季卓真把人家打成了重伤,会背处分,甚至如果大一点还要负刑事责任,这辈子就毁了。所以他必须严厉纠正季卓的这种行为。
那次他是真的把季卓打得皮开肉绽屁股开花,他反锁了房门一下一下地挥着戒尺,高阮弛在外面哭得声嘶力竭地重重敲门,季卓也终于受不住地开始求饶,季言哲却仍没有停手。直到他觉得再打下去季卓可能就一个月上不了学了。
当季言哲知道季卓一反常态地跟同学干架,是因为同学骂了他的爸爸,他的心像是被深深插了一刀似的,生疼。
那天高阮弛跟季言哲赌气,去书房睡了,季言哲独自坐在床头发了一晚上的呆,心痛得没法睡觉。他知道隔壁房间的儿子也因为身体的疼痛无法入眠。
但季言哲并没有道歉,也没有后悔。他觉得如果下次季卓再犯同样的原则性错误,他还是会同样地打。
当时的季言哲就这样把所有的柔软都藏到了心底,表现出来的只有冷硬。
就是因为那次暴打加上之后对成绩多了些要求,以及其他一系列的因素,季卓开始出现抑郁倾向。
其实如果只是考试成绩的问题,季言哲是不可能把季卓往死里打的。季卓的整个学习生涯考得最差的那两次,他反而都没有动手。
老陈续道:“不过后来吧您打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最近你们父子关系更是很和谐,我看着真为您高兴啊。”
季言哲倒被他夸得有些心虚,“前不久的意外太多了。我不还叫你向他动手吗。”
“不不,那次可是大少爷第一次明着违逆您,要换了以前,您怎么可能只是叫我把他按住,早就暴打一顿了。我觉得您这些年性情日益平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