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神奇,认了干亲后,我身体确实好了起来。
村里人开玩笑,说我是他的媳妇。
我认真了,一受欺负就爬到山顶,哭着喊着要嫁给他。
现在想想,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常羲牵着我的手,目光灼灼。
“小时候说了要嫁给我,现在还算数吗?”
我用力点头,“算!当然算!”
挑了个合适的时间,我摆出祭坛。
咬破指尖,用血超度孩子。
一片火光中,映照出一个蜷缩着的小小影子。
我鼻子一酸,为他供灯,烧了很多纸钱。
投胎去吧,下次还来做我的孩子。
做完这一切,我妈从墙角阴影里走了出来。
呜咽声一阵接着一阵,她伸出手一遍又一遍抚摸我的头发。
“妈,你去投胎吧,有常羲护着我,你就放心吧。”
这么多年,她放心不下我,始终不肯投胎。
常羲站在一步之外,“放心,我会护着她的。”
得到了他的承诺,我妈三步一回头走进鬼门关。
我强忍着泪水和她告别。
我刚想回头,突然脖子一痛,两眼一黑失去意识。
一阵刺眼的白光过后,我睁开眼。
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见我醒过来,医生护士脸上都是一喜。
可转瞬,他们脸上又同时蒙上一层歉意。
“很抱歉,孩子我们没有保住。”
他们告诉我,我们一行人在被探险队在泰山密林深处发现。
被发现时,我的丈夫顾修明已经成了尸体。
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彷佛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
周围还散落着七零八碎的尸块,确认是被野兽啃食,经DNA检测确认是张强。
同行的另一位女士郑甜甜,在昏迷三天后确认了脑死亡。
而我,昏迷五天,终于醒了过来。
同病房的人都说我命大。
头痛欲裂,我分不清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出院后,我挑了个好日子,给我妈迁了坟。
看着坟堆旁的尿渍,我若有所思。
到底是不是梦,或许都不重要了。
我把一切财产变卖,搬回了村里。
深夜,一身白衣的男人叩响了我的房门。
“你答应过的,要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