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能进去见见陛下吗?”
楚清淮仍是道:“娘娘请回吧。您风寒未愈,早些休息为好。”
柳婉儿不再多言,身后的婢女连忙撑起伞,柳婉儿望了一眼殿门才转身离去。
柳母上次得到恩典进宫来,话里话外都是让柳婉儿赶紧生个孩子。如今陛下身体有疾,若有个万一,只能立皇太弟或从宗室里挑储君。
若她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无论是柳家还是她自身,以后的日子都要好过许多。
可……陛下从未碰过她,柳婉儿心中压抑,在风雪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她问身旁的婢女:“陛下是不是不喜欢本宫这样的?”
婢女连忙道:“娘娘不要多想,陛下如今身体欠安,需以身体为重。”
“可陛下以前也没碰……”
婢女紧张起来,压低了声音道:“娘娘,以前摄政王还在呢。”
柳婉儿心中也是一颤,把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摄政王还在时,陛下的日子不好过,她的日子更不好过。虽然是摄政王挑的她做皇后,但她父亲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官,跟摄政王派系没什么关系。
大概这也是摄政王死后,柳家得以保全,她的皇后之位仍在的原因。
柳婉儿垂下眼,看着脚边渐积的雪,大婚那日也是下了雪,她心中又怕又怯,在朝局之下,她只是个不起眼的附属品。柳父叮嘱了又叮嘱,让她既不要得罪摄政王,也不要得罪陛下。
既嫁给陛下,就要贤良淑德,做事小心谨慎,权当自己是个傻子,只要伺候好陛下,其余的事不听也不问。
她将父亲的嘱咐记在心里,可她毕竟刚刚及笄,那些儿女心思未能拔除,心中对夫婿总有几分期待。
陛下挑起盖头那刻,她望着他,胸膛里的心好像一下就丢了。
柳婉儿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物,仿佛他生来就该高高在上,那双傲冷的凤眸看过来,她呆坐那里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痴痴地望着他。
可陛下却并不在乎她,大婚之夜,他丢下她去了摄政王那里。摄政王翌日还大肆宣扬了陛下的“孝心”。
那一刻,柳婉儿感到自己成了笑话里的一部分,她心碎地想,陛下呢,陛下作为笑话的本身,会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