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裴鸷心中痛且压抑,这比他没能当皇帝还憋屈。他期待了那么久,都做好和解的准备了,都想着要带赵无寐满世界巡游了,结果她不来了。

这是什么道理,耍他呢?!

裴鸷愤恨地飘出了窗外,想放声大吼,可吼有什么用,他早就死成鬼了,活人听不见,听不见啊。

他在这里左思右想,辗转反侧,演出一台台破镜重圆的大戏,可戏的另一半是瞎子是聋子是哑巴,根本感触不到他。

裴鸷不知为何,竟有些肝肠寸断的体会,他的心早就为野狗所食,赵无寐亲手毁了他的心,他怎么可能还因她而疼?

错觉,幻觉,只是当鬼太孤独了而已。

裴鸷这样劝导自己,不肯承认对赵无寐的在意。他只是想她死罢了,他只是想报仇罢了。

赵无寐,赵眠之,裴鸷又飘了回来,他看着龙榻上的她,缓缓道:“本王当年就应该直接了断了你,让你尝尝本王如今的滋味。”

药人的血滴落,赵无寐的唇红得妖异,裴鸷飘下来,隔着一寸距离虚吻了她,仿佛他成了野狗,而她成了他的心。

他不是试图亲吻,只是一头恶犬饥不择食了而已。

“赵无寐,”裴鸷道,“你真是让本王厌恶至极。”

他虚摸了摸她的头发:“总是沉默,总是无言,你以为本王稀罕你的言语,本王根本不在意。”

“本王会像恶鬼一样缠着你,一生一世,让你不得解脱。”裴鸷厉笑道,“本王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安生。”

“这是仲父对眠之唯一的祝福。”裴鸷飘了起来,最后看了赵无寐一眼,便果断飘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