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笙面露羞窘,枇杷掩唇笑道,“这簪子这样精巧,想来世子花了不少心思呢!”

耳边回荡着枇杷的戏语,手中的玉簪也泛着一股暖意。

云笙珍重地将簪子收好,见枇杷还站在原地,便羞赧地催促道:“明日还要出门,快去睡吧。”

虽无亲族惦

椿?日?

念,可及笄仍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日子。

数月之前她就在羽衣阁订制了一身新衣裳,想着及笄宴的时候能穿在身上,算是增添几分喜庆与福气。

熄灯之后,她睡得却并不安稳。一整晚都在梦境里斡旋,一会儿是薛藜的针锋相对,一会儿是徐陵的情意绵绵,她被梦搅得昏昏沉沉,被枇杷叫起来时,仍有些困倦。

许是知道今日是她及笄,厨房破例为她煮了一碗银丝面,里头还卧了两颗蛋。

望着铺洒着嫩绿葱花的寿面,云笙眼眶一热,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大概是什么人和厨娘打过招呼,她来了侯府八年,却是第一次在生辰这天吃到了一碗属于她的长寿面。

“姑娘快趁热吃吧,一会儿面该坨了。”看着云笙眼眶湿润的模样,枇杷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心酸。

这些年来她们主仆俩谨小慎微,过着无人问津的日子,好不容易才盼到了今日。

只希望姑娘今后能顺遂安心,过上有人疼有人爱的幸福生活。

用过早膳后,她们便坐上了出府的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很快就到达了羽衣阁。

这是应天府内最富盛名的一间制衣铺子,里头有最好的布料和技艺最娴熟的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