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夫人?的诱惑,银杏眸光一闪,神色悲悯地捏紧了手心。
“我说的就是?实?话,真的没?人?指使我。”
“你不必再编织谎言,长丰都已经?供认了。”见她想替姚瑾扛罪,徐彦神色一凛,义正?言辞地站了出来。
“长丰,把你方才说的话与她再说一遍。”
“银杏,你就实?话实?说吧,老夫人?既说了要?保你就一定能做得倒,你我都是?听?命行事的奴才,你又何苦为她豁出命去?”
长丰并未重复先?前的证词,而是?痛心疾首地规劝着她。
银杏缓缓抬眸,神色晦暗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抱着先?前的那套说辞。
“你不要?胡乱攀扯,这不关瑾夫人?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夫人?她什么都不知?道。”
见她如此包庇姚瑾,徐彦眸光一沉,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意。
“你和三公子无冤无仇,若无姚瑾指使,你为何要?如此构陷他?又怎会有这般缜密毒辣的心思?”
望着他狠戾的眸光,银杏睫毛一颤,眸中激荡着一抹悲凉。
“是?无冤无仇,可我恨他。是?他心肠冷硬不近人?情,害得夫人?沦为笑柄,若不是?二爷心善,夫人?早就活不下去了。可他做了道士竟还?贪恋红尘,在二夫人?停灵期间还?与云笙私下见面。”
银杏情绪激动地控诉着,忽而将目光转向?了云笙。
“还?有她,若不是?她蓄意勾引,三公子又怎会如此铁石心肠地对待我家夫人??她这样自私卑劣,凭什么能享尽荣宠?”
这番话太过僭越,不仅是?云笙和徐彦面色大变,就连老夫人?也沉下了脸。
“你说一切都是?你做的,那书信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也会仿造笔迹?”
即便她一力揽下罪责,徐婉仍是?紧咬住不放。
“不过是?一封书信罢了,只要?肯花银子,多?的是?人?为我效力。”银杏讥嘲地笑着,再次将矛头指向?了云笙。
“三夫人?,你敢说你对三公子没?有半分情意吗?”
随着她咄咄逼人?的诘问,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云笙身上。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质问主子?”不等?云笙反应,徐彦就震怒地开口斥责。
“都说三爷聪明绝顶,没?想到你却是?个自欺欺人?的傻子。难道你就没?想过吗?她若和三公子没?有私情,今日又怎会去赴约?”
银杏讥嘲的话音刚落,徐彦就愤怒地踹向?了她的心窝。因为被婆子按着,她无法闪躲,只能硬生生地受下,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对上他狂暴的眼神,银杏苦笑着抬起头,神色悲悯地看了一眼姚瑾。
“夫人?,奴婢没?用,不能为您出气。若有来世,奴婢再报答您的恩情。”说罢,她眸光一沉,决绝地咬住了舌根。
“不好!”察觉到她的意图后,徐溪惊惶地叫了一声。
可当婆子慌忙去掰她的嘴时,她的唇边已经?溢满了殷红的血,疲软地倒在了地上。
“快去叫大夫!”
徐溪焦急地叫嚷着,徐二爷却沉重地摇了摇头:“没?用的,已经?来不及了!”
望着这血腥的一幕,姚瑾大受刺激,当场就晕倒在了徐二爷的怀里。
“瑾儿?……”徐二爷心头一紧,当即将她拦腰抱起。
见他意欲离去,徐彦再次拦住了他。
“你不能带她走!”
徐二爷褐眸一沉,眼底生出了强烈的愤怒:“她都已经?昏迷不醒了,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