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安慰,云笙眸光一敛,唇边浮起了一抹苦笑。

成亲之后,她好像总在拖累徐彦。每一次陷入困境,都是他在后头为她收拾残局。

不怪老夫人对她怨念深重,就连她自?己都感到歉疚。

许是有徐婉陪着,那些婆子没再出现过?。漫长?的等待过?后,祠堂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望着逆光而来的徐彦,云笙心口一滞,蓦然红了眼圈。

“三叔,你终于来了!”

看到徐彦的那一刻,徐婉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

徐彦面色冷肃地走上前来,俯身将坐在蒲团上的云笙拉了起来。

“对不起,我来迟了!”

对上他自?责的眼神,云笙哽咽地摇了摇头。

瞥见她脖颈上的红痕后,徐彦眸光一沉,眼底生出了一股狠戾。“是谁弄的?”

见他骤然冷了面色,徐婉心头一颤,不安地说道:“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三叔,你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徐彦没有回答她,而是沉默地牵着云笙走出了祠堂。

“三叔,咱们要去哪?”落在后头的徐婉快步跟上。

“松鹤院!”徐彦目光沉沉地走着,眸中氤氲着一股狂烈的风暴。

瞧见他们并肩而来时?,守在门外的颂莲心头一紧,默默地推开了房门。

主屋内,老夫人正面容沉肃地坐着。

徐溪狼狈地跪在地上,竹青色的长?衫上布满了斑驳的血痕。

徐彦牵着云笙入内时?,徐二爷神色一紧,用力地扬起了手中的皮鞭。

见状,徐彦眉心一冷,嗓音低沉地喝止道:“别打了!”

徐二爷握着鞭子的手一僵,抬眸的那一瞬,面上满是歉疚和难堪。

“三弟,你别阻止我,今日我非打死?这个畜生不可!”

闻言,徐彦眸光一沉,眼底浮现了强烈的苛责。

“真相未明,二哥何以如此辱骂溪儿?”

说着,他阔步上前,在徐二爷惊愕的眼神中,毫不犹豫地将满身是伤的徐溪扶了起来。

“你……”徐二爷又惊又怒,更多的却是错愕。

“连大理寺审案都讲究证据确凿,你们身为亲人却偏听偏信,连查都不查就妄下定论、毁人清白?!”

面对他怒目而视的诘责,老夫人面色一沉,额上青筋突起,倏尔冷笑道:“证据?好,我就给你证据。”

说罢,她转头看向?荀妈妈:“你把东西拿上来!”

对上老夫人冷厉的眸光后,荀妈妈神色一紧,缓步走到徐彦跟前,颤颤地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书信。

接过?书信后,徐彦飞快地扫了一眼,眸光沉静地说道:“笔迹可以仿造,算不得什么证据。”

见他铁了心思要维护云笙,老夫人眉梢一横,眼底布满了冷意:“笔迹可以作假,那这香囊呢?”

说着,她将攥在手里的那个粉色香囊狠狠地砸在了徐彦的脚边。

徐彦俯身将香囊拾起,神色莫辨地望着那上头精美?的蔷薇花,在瞥见花丛下那极小的云字后,眼底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阴沉。

看见香囊的那一刻,云笙心头一震,瞬间?生出了强烈的恐慌。

那的确是她当初故意落下的香囊,她没想到徐溪居然还留在身边。

将她一闪而逝的慌张看在眼里,老夫人唇角一抽,讥嘲地质问道:“云氏,这是你的东西没错吧?”

随着老夫人的这一声诘问,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云笙心乱如麻,根本?无?法回答。这时?,徐彦嗓音低沉地开口道:“是她的又如何?浮光院里多的是这样的东西,想要栽赃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