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门外有人给您送了一封书?信。”

云笙疑惑地接过信封,拆开一看却愣住了。

“夫人,是谁给您写的信啊?”

耳边传来了紫月好奇的追问,云笙却合上?信笺,淡淡答道:“你在这盯着,我出去一趟。”

她攥着那封信,回屋里换了一身衣衫,叫上?了紫英,就坐着马车出门了。

马车停在吉庆楼门外时?,她温声交代韩平:“你在外头?等着,紫英陪我上?去。”

“是。”韩平轻声应下,神色泰然地等在了门外。

雅间内已经上?好了茶水,香炉内燃着沁人心脾的甜香。

云笙缓缓走到桌前,目光却被墙上?的那一幅荷花吸引了。

她正驻足欣赏之时?,紧闭的房门被人缓缓推开。听到动静后,她缓缓转过头?去,便看见了推门而入的徐溪。

见来的是徐溪,紫英的眼中闪过难掩的惊异。可下一刻,她就被云笙支了出去。

“你先出去吧。”

“是。”纵然心中疑惑,她仍是顺从地退了出去。房门合上?后,她却不敢走远,而是谨慎地守在了门外。

徐溪缓步上?前,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了挂在墙上?的那一幅荷花。

久远的记忆忽然变得清晰,想到那份懵懂炽热的爱恋,他心头?一紧,喉间涌满了苦涩。

物是人非事?事?休,那段无疾而终的情思不该再被想起。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沉默地坐在桌前,随手拿起茶杯,心绪不宁地喝下了那杯澄黄的茶水。

“你约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放下茶杯后,他嗓音干涩地问道。

云笙愣了一下,眼底覆满了疑惑:“不是你约我的吗?”

徐溪眸光一震,瞬间意识到了不对。他猛地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说道:“糟了,我们?怕是被人算计了。”

他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就被人用力地推了开来。

望着站在厢房外的老夫人和徐二爷,云笙心头?一凛,瞬间变了脸色。

“贱人!”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哆嗦得几乎要站不稳。

见状,荀妈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眼底充满了忧色。

“畜生!”徐二爷愤怒地走上?前去,一把?攥住了徐溪的胳膊,“你怎么敢!”

被制住的徐溪眸光一沉,焦急地辩解道:“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徐二爷震怒地低吼着,眼底写满了心痛和失望,“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徐溪,你这么做对得起你三叔吗?”

说罢,他悲愤地捏紧拳头?,侧首看向了面色苍白的云笙。

“三弟待你情深意重,你怎么能如此?不知?检点?”

听着他颠倒是非的指责,云笙焦灼地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有什么话回了侯府再说!”

走出吉庆楼时?,看见被捆住的韩平,云笙眸光一凛,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第90章 陷害二 若敢无中生有,我定让人拔了你……

一回到侯府, 云笙被两个婆子押进了庄严冷肃的祠堂。

老夫人甚至都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就强硬地将她关了起来。

朱漆的大门合上后,望着那一排幽暗的烛光, 她神色寂寂地跪坐在了案前的蒲团上。

被撞破时?她满心慌乱, 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索。现在想想, 这分明就是有人要设局害她。

此人不但心思缜密,还存着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心思, 她甚至不必细想就能猜出这幕后之人是谁。

可光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