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瑟缩地?握着手,徐彦眼角一抬,温热的手掌瞬间覆在了她冰凉的手背上。

他默默地?替她暖着手,触及那?温润的眸光,云笙心中越发怅惘。她很想说?些什么?,可歉疚的话?一到喉间就哽住,只化作满嘴的苦涩。

似是看出了她的纠结,徐彦嗓音轻柔地?安慰:“别?想太多?。”

被?窥破心事后,她艰难地?点了点头。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夜幕降临后,视线越发模糊,马车行进的速度也就渐渐慢了下来。

原本半个时辰就能走完的路,他们愣是

春鈤

走了一个时辰才到。

马车停稳后,徐彦扶着云笙走了下来。二人刚一站定,管事就立刻迎了上来。

“屋子已经收拾妥当,炭盆也烧上了,三爷快带夫人进屋吧!”

“嗯。”徐彦淡淡应下,步伐稳健地?扶着云笙进了门。

这是一间三进的宅院,穿过?垂花拱门,沿着种满青松的青石板路一路往里走,就到了主屋。

屋前站着两个年纪不大的丫鬟,当他们走近时,这二人便齐齐屈膝,毕恭毕敬地?请安行礼。

屋内烛火通明,还没进门就感受到了一阵扑面而来的暖意。

“三爷和夫人先喝杯茶暖暖身子,晚膳一会儿就好。”

管事将他们送进屋后,便恭谨地?转身离去。

徐彦和云笙在桌前坐定,两个丫鬟立刻就跟着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帮着枇杷收拾箱笼,另一人则恭顺地?替他们斟茶倒水。

徐彦捧起茶杯时,云笙却望着袅袅升腾的水雾发呆。

“在想什么??”

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云笙眸光一闪,轻轻地?摇了摇头。

徐彦却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事。

“夫人不必多?虑,我心中自有定数。”说着,他放下茶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如今我们搬了出来,这宅子里的琐事就有劳夫人操心了。”

她知道徐彦是不想她过多忧心才刻意岔开话?题,她本想再说?些什么?,可一对上那?双平和的眉眼,便只能柔顺地应了句’好’。

许是他们来的太过?仓促,晚膳并不丰盛,只简单上了四菜一汤。

饿了一整日,他们本该饥肠辘辘,可存了满腹心事,这顿饭吃的并不香。

饭后,徐彦去了书房,云笙则进了耳房梳洗。

伺候她洗漱时,枇杷轻声耳语道:“夫人,方才出门的时候,我将那?只箱子也带上了。”

云笙听得一愣,侧首看着她,面上满是困惑:“什么箱子?”

枇杷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耳后浮起了淡淡的红晕:“就是四姑娘寄放在咱们这的那?些话?本呀,夫人忘了吗?”

闻言,云笙怔了怔,忽而神色紧绷地?问道:“你把那?箱子放哪了?”

“先前韩平将箱子放进库房了,明日一早我就抱到房里来,还照旧藏在床底下。”

听了枇杷的回答,云笙眉心一松,凝眸说?道:“不必挪了,就先收在库房里吧。”

如今她还不了解这两个丫鬟的品性,若再将箱子藏在屋里,被?她们撞破难免尴尬。

眼下书虽还不回去,可她也不能随意处置,只能先替徐婉好好收着。

想到徐婉,她幽幽叹了口?气。

他们离开侯府时徐婉并未露面,想来是被?陈氏拘着不让出门。往后大概只有年节的时候才能见到她了。

回到内室后,云笙并未急着上榻休息,而是坐在梳妆台前,拨弄着妆匣里的首饰。

成亲时,徐彦给她添置了不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