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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嘴唇乌紫，几乎说不出话，却还在对着镜头喃喃自语：“曦禾……原谅我……求你醒过来……”

沈聿淮站在ICU的门口，通过手机看着这场全球直播的闹剧。

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冰冷的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他拿着手机，走进了宋曦禾的病房。

宋曦禾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依旧昏迷不醒，但生命体征在先进的医疗仪器维持下趋于平稳。

沈聿淮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机屏幕，轻轻放到了宋曦禾的病床旁。

屏幕上，正是陆执宵在冰水中狼狈不堪、嘶吼忏悔的画面。

......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下温暖的光斑，宋曦禾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意识还有些混沌，身体的沉重感依旧存在，但那种濒死的窒息感已经消失。

她转动眼珠，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沈聿淮。

“聿淮……”她声音微弱。

“我在！”沈聿淮立刻俯身，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曦禾轻轻摇头，目光落在沈聿淮疲惫的脸上，满是心疼：“你……一直守着我？”

“嗯。”沈聿淮点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我不放心。”

宋曦禾的心头一片暖意。

她想起昏迷前混乱的场景，眉头微蹙：“陆执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