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俨然起身走过去,站到江忻桌子前:“你说。”
江忻看了眼门上的指示灯,见门锁着,便没起身,很自然的把终端递给齐俨然:“我需要这几个权限。”
齐俨然看也没看,就点了同意:“你就不能用我的账号登录吗?非搞什么二级授权干嘛。”
江忻接过终端,一边翻看资料一边道:“我只是不希望有任何可能影响信任的因素。”
……
齐俨然磨了磨牙,有点想咬人。
江忻看了两行资料,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抬头看向齐俨然,犹豫着补充了一句:“俨然,我不是不相信你的信任,可规矩就是规矩,扮演好自己的身份,才不会有矛盾。”
齐俨然嗤笑:“是嘛,那你一个私奴,叫自己的主人跑腿,就符合规矩了?”
江忻默了默,情商突然上线:“恋人,不就应该不见外吗?”
齐俨然:“.....这会儿又恋人了?”
“您看,这个度真的很难把握。” 江忻起身,跪到齐俨然身旁,“所以,该有的规矩,不能废。”
齐俨然:“.....”
江忻怕齐俨然纠缠下去,趁着那人一时无话,连忙换了个正经的话题:“主人,我报告里提到的问题,宁杰将军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将军姑息,必然是有理由的,您知道吗?”
齐俨然低头,看向江忻:“这可是机密,按规矩是不能告诉你的。”
江忻:“....”
“不过呢,” 齐俨然昵了昵江忻,“如果你把我伺候爽了,耳边风吹足了,我还是可以昏庸一次的。”
江忻:“......”
军部是宁杰的底盘,虽然宁杰要向家主汇报,可军权在手,稍一不注意,便可能被套上个奴大欺主的帽子,宁杰这人虽然有勇有谋,可个性太过强势,看不惯长老会的嚣张,也不怎么看得上齐名起的执政,便用桀骜不驯把军部牢牢握在手里,起码保齐家一份安宁。
可孟白却是个内敛又周全的人,在军事上,他不会用两人私下的关系来影响宁杰的判断,但却会在军务上刻意留下一些纰漏,可控的麻烦。
所以,训诫所来人带他去问责的时候,他没反抗,也没告诉在外面巡防的宁杰。只是他没想到,原本一顿鞭子,或者几天禁闭就能解决的问题,长老会居然毫不遮掩的借题发挥,从问责,变成了欲加之罪的拷问。
哐当。
水牢大门一开,孟白便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他咽了口吐沫,疲惫的抬起头,看向门口的人,声音无法避免的沙哑:“两天了,将军肯定已经知道了。”
那人搬了把椅子坐下,插了块烤肉看向被吊在齐腰深的水里的人:“孟副官这是威胁?”
孟白不屑的一笑:“我只是在叙述事实。”
“你应该叙述的,是将军的问题。”
孟白费力的抿了些唾沫,润了润喉咙,“都说了好几遍了,将军的问题,就是脾气不太好,没其他的。”
那人叹了口气:“孟副官,你该不会觉得,将军会来训诫所救你吧?”
孟白:“......”
那人嚼着烤肉,嗤笑道:“于公,你就是个副官,将军再倚重你,也犯不着闯训诫所。于私,就算你能给将军暖床,将军也不可能为了你得罪长老会。孟副官,你现在,只能自救。”
孟白在心里叹了口气,长老会再不放人,宁杰估计就会直接杀过来了,他不能让人意识到自己对宁杰有多重要,但却要给宁杰必须救他的理由。
好麻烦!
孟白懒洋洋的把头靠在手臂上,自信道:“我得将军信任,将军90%的事务都会经过我的手,你觉得,将军会让一个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