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忻咽了口吐沫,犹豫道:”不严重?”
薛夫人质疑的看向江忻:”是吗?俨然还会心疼人?其他私奴,可没少控诉他。”
江忻头大:”夫人不必担心,辛茕受过刑讯训练,比一般人都能忍疼的。”
薛夫人一愣,下意识的反问:“他对你这么过份?”
“没....” 江忻满头黑线的单膝跪地,”辛茕不是那个意思,夫人您别误会。”
薛夫人又翻了翻手里的承宠记录,突然问道:“辛茕,你怕吗?”
两个月,有侍奴从旁伺候次数只有四次,一次口侍,一次按摩,一次骑乘,还有一次口侍的时候用了跳蛋助兴。剩下没有侍奴伺候的那五十多天,都是肖云写的乱七八糟的记录,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江忻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夫人,伺候少主,是辛茕的本份....”
薛夫人上下打量了两眼眼前的私奴:”只靠本份两个字可不能让我放心。”
江忻:“.....夫人,辛茕是个知足的人。”
薛夫人看着江忻,再次突兀的问道:”你是不是后悔守贞了?”
江忻一愣,连忙摇头:”没有的,夫人。”
薛夫人看了江忻一眼,把手里的承宠记录放下,直接便又换了个话题:“ 我听说,今早少主因为一件小事罚的挺重的?”
江忻默了默,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汶大人教训人的话:“少主的事,无小事。辛茕错了,便该罚。” 齐俨然这楼里的消息,传的可够快的。
“我不是来问罪的,” 薛夫人沉默些许,缓缓道:“辛茕,一味的讨好,未必能让你得到期望的回报。心里不乐意,也总是会显露出来的。你愿意守贞,我不勉强你,可若有一天,守贞成为了阻碍,我希望你能做出该做的选择。” 共享虽然对信任多少有些影响,可守贞带来的卑微和隐忍,才会毁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江忻一愣,这下是真的没忍住看向薛夫人。在齐家,守贞的私奴确实很难发挥作用,虽然他不确定薛夫人对他是什么态度,但这一番话,却是没有一点恶意。他慢慢吐出一口气,恭敬道:“夫人,辛茕明白。”
薛夫人叹了口气:“真明白?”
“是。” 江忻躬身道,“多谢夫人提点。”
薛夫人默了默,她还是觉得辛茕不明白。两个月了,那个臭小子碰到个能忍的不容易,这个辛茕看起来也没什么歪心思的,她本来还觉得挺欣慰的,可今早的消息一传过来,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动刀子是什么意思?那小子是打算做个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怪物吗?
唉.........
或许是她想要的太多了,可她希望,她儿子能真的喜欢一个人,更希望那小子喜欢的人,也可以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儿子。
她缕了下耳侧的头发,看向桌上的承宠记录。正犹豫着要不要遣人过来教教床事,便见肖云带着齐俨器走了过来:“夫人,器少过来了。”
齐俨器躬身:“夫人好。”
薛夫人挑眉:“俨然让你来的?”
齐俨器讪笑:“哪啊,我就是正好路过,听说夫人在这边,便过来问声好。”
“行了,我走了 ,” 薛夫人似笑非笑的看了齐俨器一眼,起身道:“跟那小子说一声,就算喜欢,也不能紧着一个人祸祸。都两个月了,也该给人家放个假了。”
齐俨器微笑:“是,夫人。”
江忻:“......”
送了薛夫人离开,齐俨器却是转身又回了楼里。江忻一愣,这人不是过来救场的?
江忻:“器少?”
齐俨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