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忻柔声道:“你也不过是个人,我也不见得没有自私的地方。”

齐俨然:“.....”

江忻笑道:“所以,就算你的心思被我识破了,我其实,也不怎么在意的。”

齐俨然:“.......”

江忻看了看时间:“是不是快该走了?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齐俨然无力的长出一口气,心里沉重的情绪都被江忻给弄没了。他拉着江忻起身,很认真的看着江忻:“说实话,我预计不到长老会的反应。如果我护不住你,就放弃守贞。”

.....

齐俨然见江忻不说话,又重复一遍:“我认真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江忻慢慢吐出一口气,柔声道:“我现在虽然只是无权无势的私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只能靠你护着。”

齐俨然:“我不是这意思。”

“我知道。” 江忻不让齐俨然多说,他突然上前一步,飞快的揉了一下齐俨然的脑袋,随即飞快后退,笑道,“我们都没洞房呢,长老会总不会在今天发难把?你别这么紧张。”

齐俨然:“......”

长老会的院子占据了主宅东边很大的一块土地,凹字形建筑,底部训诫堂,两边是理事及办公的地方。

训诫堂左侧摆着警示用的鞭子和戒具,右侧是摆放家规和齐家徽章的展示台,正对着门的一面是五阶高台,上面摆了七张太师椅,是居高临下的设计。

齐俨然带着江忻进入训诫堂的那一刻,心里便是一沉。

私奴见礼只是例行程序,根本不需要七名长老同时到场,候在左侧下首的训诫所掌刑和侍卫,便更加没有必要,除非,长老会今日不打算轻易放过江忻。

情况比他预计的要严俊啊。

齐俨器说过,长老会之所以会紧抓着手中的权柄,是因为他们手里没有禁得住风浪的力量。越是没有底气,越是害怕失控,便也越是没有底线。

他想护着江忻,便不能让长老会看懂他的心思,更不能让长老会知道他真正在意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