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啪啪!

老六在训诫所掌了二十年的刑,下手有准,二十下竹板打完,江忻的脸便肿起来,但却没有破相。

家主现在对这个私奴的态度有些让人摸不清,谁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翻身的机会,是聪明人,就不会把事情做的太过分。

老六放下竹板,有验刑的侍奴上前看过,这才示意侍卫可以松手了。

“辛大人,我先给你上药,再戴戒具。”老六话一向不多,但该说的话却也从来不会省。

江忻点了点头,闭眼跪着。他不想去看台下那些人鄙夷的目光,就算他已经不在乎了,却也还是做不到云淡风轻。

每当这时候,他就会特别担心齐俨然。

老家主现在虽然还在忍着,可欲望是人类的原罪,如果有一天老家主绷不住了,那齐俨然要承受的侮辱,他连想都不敢想。

戒具再次被戴回到嘴里,撑开的时候,脸颊就像要被扯裂了一样,逼出他生理性的眼泪。

有些狼狈。

但还有三个小时的晾刑,跪在高台上,被指责,讥讽和谩骂。

这样的公开羞辱之后,他的额角会被刺上一个“耻”字,墨水会在十天内慢慢吸收。唯一的好处,就是在此期间,他不用共享。

以前沈家主说让他去给齐俨然做奴宠,那时候,他抗拒的就像是天都要塌下来的事情了,可现在他才知道,风骨体面什么的,真的没那么重要。

他的骄傲,不会因为身份的变化就消失,更不可能被别人的恶意抹去。

晾刑的时间太无聊了,总是会想很多。偶尔,他会想到沈家主和汶大人,或许在沈家主眼中,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私奴,可他还是喜欢自己和齐俨然这样互相拥抱的相处。

越是被羞辱,他便越是不想安守身份。

他的青春叛逆期大概是刚刚来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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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忻不再守贞得消息,一时不知道引起了多少议论,最多不过是幸灾乐祸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