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也有点羞辱人的意思，可在齐家这样的风俗里，反倒让他觉得安心。

起码，他只是齐俨然一个人的。

从长老会到训诫所，步行七八分钟，江忻的情绪便在这七八分钟之内平静下来。共享这事，其实对他没有那么大的影响。他坚持的，不是贞操，也不是什么洁癖，更不是连这么点事都承受不住，他只是想要坚持最初的约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放弃的太多，在他心底，就总是想要坚持些什么。为了小时候放弃的童年快乐，为了信仰而放弃的人生，也为了不想放弃的爱情，还有为了爱情而放弃的亲人，战友和信仰。

但现在，他不得已又要放弃他以为可以坚持一生的承诺了。

他走进浴室，褪下衣物，拉了灌肠的管子蹲下去。或许，为了重要的人而放弃个人的执着，也是一种坚持。

温热的水流进身体，却没能让他感到温暖。他一只手撑着地，把自己肚子灌满后，又将插入身体的管子拔出去。数了五分钟，才坐到马桶上，将那些灌肠的液体排出去。

这样的事，没人可以做的优雅，但谁的生活里没点背着人的陋习和狼狈呢。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齐俨然还会偷偷把抠下来的脚皮放进嘴里呢。

但他没有被强奸的爱好，也没有有些人的豁达，共享对他来说，便是将那些狼狈摆到人前，再洒脱的人，心里也不可能舒服的。

可是，他们都已经没有任性的资格了。

他们救不了薛夫人，以后，只能努力不让更多人再牺牲。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平日里在齐俨然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景里培养出了太多的默契，哪怕他们没机会提前商量，也可以配合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