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忻在心里答应了一声,钻到车里,跪下磕了个头,嘴里的戒具便被打开了:“主人。”
齐俨然静静看了江忻好一会儿,伸手,拉了江忻的领口,拉着那人膝行两步跪到他腿边:“这么快就回来,是沈家签证到期了吗?”
车的前后座之间有着挡板,江忻看了眼有点阴阳怪气的齐俨然,身体前倾:”我回来了。”
他很轻的吻了齐俨然的唇,好凉.....江忻怔忪了一下,突然就觉得齐俨然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具体哪里对,他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
齐俨然默了默,一把揪住江忻的领口,深深的回吻下去。
回来干嘛啊.....
真的不该回来的,他应该让宁杰再给江忻找些事做,拖上几个月,或者,干脆就别回来了。
可每一次跟宁杰通讯,他都说不出那个命令和嘱托。
齐俨器说放不开的人是他,似乎说的挺对的。随时都可能消失的他,一直都在下意识的做着江忻可能会立刻的准备。
可是,当他真的可能会消失的时候,他却无论如何都放不开江忻。
“我会成为你名副其实的主人的。” 齐俨然将额头贴在江忻额头上,掩藏自己的歉疚和自私。如果他抓着江忻不放手,那他就得承担由此而产生的担心,焦虑,以及愧疚。
他必须要变强,要能支撑江忻的人生。
江忻怔愣的往后撤了点距离,看向齐俨然,忍不住问道:“主人,出什么事了吗?”
江忻问出这话的同时,车恰好停在长老会的门前,齐俨然慢慢吐出一口气,很平静的对江忻道:“我妈死了。”
江忻一愣,还没来得及再问,齐俨然已经推开车门:“下车吧,回去我再跟你说。”
江忻连忙跟着齐俨然下了车,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算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妈,就算要血祭,也没必要当着他的面行刑,可他爸就这么做了。
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对他妈行刑?
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原因。
虽然荒谬,可却是他从未能摆脱的噩梦。
小时候, 他有一次发烧,烧的一直在睡。他爸以为他听不到,可他还是听到了。
他爸说:你别闹,这个身体还太小,承受不住你成年的灵魂。你再睡几年,我帮你看着你的身体。
才8岁的他,并不是太明白他爸在说什么,可哪怕他当时烧得很是迷糊,却还是莫名感到恐惧。
也是从那次以后,他才发现,每天晚上他睡着后,他爸都会坐在他床边,如同呓语般,不断重复着类似的话,隔着他的身体,和那个 “齐俨然” 对话。
渐渐的,他开始理解了这些话的含义,又听到了一些当年的事情,也便真的相信他二哥的灵魂就在他身体里。
有很多年,他晚上睡觉都不敢关灯,有很多年,他都独自生活在自己随时可能消失的恐惧中。
那么多的彻骨寒冷,让他的血都变成了冰冷的。
而最让他恐惧的,是哪怕他不断告诉自己,转世和灵魂是不存在的,是他爸的妄想,可那么多年的呓语,似乎真的把他慢慢变成齐俨然。
他偷着看过他爸的藏书,玄学,心理学,佛学,传说..... 杂乱的不像一个家主会看的内容。而他爸相信,等 “齐俨然” 的灵魂成熟,只要给他足够的打击, “齐俨然” 的灵魂,便能醒过来,取代他,或者说,吞噬他。
他爸一直对他妈很好,所以,他妈,是第一个打击。
他爸一直对江忻有些姑息,虽然不停催他再收私奴,可却并没有逼的那么紧。以前他还以为是他爸要对付长老会,没精力管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