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主,你瞧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话音未落,既白已经将人给摁住,从他的怀里掏出来一个账册。
翻了几页,既白对着沈临璟点了点头。
沈临璟啧啧有声,接过来随意的翻看着,道:
“若是本王真走了,可就看不到这么好的金蝉脱壳了。
这些离魂草都卖给了一家铺子,这铺子也挺厉害,竟然真的收……”
罗家主颤抖着声音,
“你怎么知道……”
“本王怎么知道你在这儿,并且怎么知道你是假死对吧?”
沈临璟笑起来,
“本王在京城做了这么多年的纨绔,知道本王摇骰子多厉害吗?
耳目都要调动起来,这样才不会错过骰子的变化。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分明在后耳处还有一颗小痣,说话的时候还带几分的傲气,即便你跪本王,眼中也多是不忿。
你这个替身找得不好。
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能够将身边的人给调教成这样……
呵,也不错了。”
沈临璟将账本给了既白,
“本王刚刚进来,就听见了你的呼吸声。
你以为自己躲得好,只不过是本王没有拆穿罢了。”
“王爷刚刚为何不直接抓捕我?”
罗家主此刻也像是释然了一样,微微昂着头,神色有些许的嘲讽,
“都说宁安王无能,是个废物,没想到如今我竟然是落在你的手上。”
“无能有无能的法子,废物也有废物的本事。”
沈临璟勾唇,
“我若是不将你直接抓个现行,怎么找到这个账本呢?”
沈临璟招手,声音哼道:
“来人,带走。
将罗家人全部上镣铐,即刻准备起程回京!”
谢若棠这边的嫁衣也已经改好了。
原本当初云初嫁人的时候,嫁衣就已经是天下最好的绣娘赶制,即便是几十年后,这料子和刺绣也都是一等一的好。
如今云老夫人亲自建工,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着嫁衣的改制。
谢若棠坐在铜镜前,宫里来的人还是齐嬷嬷。
她含着笑给谢若棠试妆,看着镜子里明艳动人的女子,齐嬷嬷道:
“一年了,小姐的眉眼也彻底长开了,瞧瞧,这多好看。”
谢若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想到自己再见沈临璟,就是要在洞房夜,她便就忍不住地红了脸。
齐嬷嬷瞧出来她的羞涩,一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一边的秦饶雪啧啧有声,
“这般好看,王爷平日看你的眼神就如同黏住了挪不开,你们新婚,他岂不是更挪不开眼睛了?”
谢若棠嗔怪地看向她,
“你个嘴上没把门的,又在胡说了。”
“是是是,我胡说。”
秦饶雪笑嘻嘻地伸出手来,
“看在我承认这么快的份儿上,咱们这屋里头的应该能多给一些喜糖吧?”
谢若棠虽然是嫁过人,可上一世嫁人哪儿有这样热闹的时候?
更何况,上一世自己成亲的仓促,外祖他们都不在。
只有云初……
不,是绿竹。
女儿出嫁,身为母亲,都是要给女儿梳头发的。
一梳梳到头,一梳梳到尾。
可是绿竹根本就没有给她梳,反倒是随便叫两个丫鬟给她做了装扮便就交代了两句,将她给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