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算,当初侯夫人甚至还没进门呢!”

雀儿就像是出了口恶气,

“从前他们老拿着小姐的贞洁做文章,如今轮到他们自己了,便就闹得鸡犬不宁。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复呢?”

谢若棠倒是没想到谢若楹竟然怀了孩子,眼中满是惊讶,但慢慢的也都平息下来,并未起波澜,

“这事儿传出去了?”

“没呢,侯府的人还要脸,哪儿敢说什么?”

“那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谢若棠起了身,坐在镜子前梳理着长发,

“侯府的事情已经跟咱们没了关系,这些事情若是传到了父亲他们耳中,指不定是怎样的光景,不如闭口不谈。”

“奴婢知道,只是奴婢是在提小姐委屈,毕竟当初小姐那么多苦难都是她带来的,甚至还差点儿害得整个太傅府都没了,如今瞧着,也算是松了口恶气。”

谢若棠看着镜子里的雀儿,弯了弯唇,

“好了,给我梳妆吧,开春,也该去布庄挑一些料子给府上的人做新衣。”

还有一些是谢清榆到时候要离京的准备的,云老夫人他们回江南要带的……

一大堆的东西,该早早准备起来。

等收拾好了出府,谢若棠坐在马车中,隐约能够听见一些稚嫩的声音唱歌,仔细地听了会儿,谢若棠笑起来,

“雪客真厉害,这几句话传唱起来也太容易了。”

“奴婢脑子笨,还是找了路先生一起,这才琢磨出来这些。”

雪客放下帘子,看向谢若棠道:

“这些歌谣都已经从各个地方传了出来,就算不能让大皇子难受,也定然会让大皇子受到波及。

小姐昨日被罗皇子妃欺负,她就该承受这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若是不来这么一出,这事儿也牵涉不到她的身上。”

谢若棠并不喜欢迁怒别人,可螺纹元昨日的做法的确是让她厌恶至极。

更何况自己也一直不知道能不能在朝堂上帮到沈临璟,如今罗文鸳递过来这么一个把柄,她不用,岂不是太过暴殄天物?

一行人说着话,便就已经到了布庄。

谢若棠认真地挑选着布料。

如今虽然可以穿一些带颜色的衣裳了,可到底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下葬,谢若棠还是想要多守一守孝,至少让云初知道,自己是没有忘记她的。

正翻看着,谢若棠手落在了一匹布料上,恰好又一只手也放了过来。

谢若棠如触碰到什么尖锐的东西一般瞬间缩回了手,抬眼,看见的便就是沈临渊。

谢若棠面色几乎是瞬间就冷了下来,不咸不淡的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开。

沈临渊叹了口气,快步追上她,低声道:

“昨日之事是文鸳冲动了,可到底不是什么大事儿,阿瑾也已经替你教训过她,难道还不够吗?”

“殿下还是离我远一些吧。”

谢若棠眼中生出几分的厌恶,

“我跟殿下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昨日的事情,已经在昨日过去了,今日殿下专门跑过来,若是再让皇子妃看见,是不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勾引自己的大哥?

殿下真要是觉得抱歉,想要补偿,那就不要跟我说话了。”

沈临渊凝眉,声音也冷了几分,

“若棠,你别太胡闹。”

“若棠??”

谢若棠面色更冷,

“我的名字,殿下这么叫不好吧?

还是说,殿下其实真的对我这个未来弟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雀儿也直接拦住了他,冷声道: